“郡主您的意思是?”聽她這般語氣,尤蓉忍不住眼睛一亮。
“若是這次的事宗人府不管,就把北苑的侍郎都驅逐。”戈馥淡淡道。
她忍那一群男人已經忍得夠久了。
聞言,尤蓉和管娘的眼睛紛紛亮了。
恒陽的宗人府很是清閒,畢竟皇室人少,要管的事也少,然撥下來的經款卻多,蕭緣又是個喜歡彰顯仁慈,不多計較的皇帝。如此,作為宗人府的宗令,蕭紅的日子一直都很舒坦。
這天她和往常一樣在院子裡曬太陽,下麵的管事跑來,在她耳邊說了一事。
蕭紅連眼都沒睜,“這事不用管,戈家產業諸多,這錢輪不到我們來出。”
“可是那狗仔說了,郡主府那邊他們已經打了電話,那邊府裡花娘就說了兩個字:請便!”管事滿腦門都是汗。
能不出汗麼,那狗仔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五百萬。
——宗人府賬上統共也就三百多萬。
“什麼?”蕭紅聞言驚了,“花自芳難道不管恒陽郡主的名聲了?”
“誰知道那花娘是怎麼想的。這事咱到底要不要管?”管事急道。
蕭紅本想說不用管,人家皇帝都不急,沒道理讓他們這些當太監的急的。隻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
皇帝跟恒陽郡主之間的那點交鋒,她作為宗令其實都清楚。
雖然同樣姓蕭,但嚴格說來,他們已經是蕭氏遠枝了。也是因著這般,皇帝想給兒子過繼個孩子,卻從不曾想過從族中過繼,反倒要打恒陽郡主這樣的外姓人的主意。
之前恒陽郡主直接將府中北苑隔離,皇帝就生了好幾天的氣,隻不知為何沒有發作,倒是他們底下人很是吃了一些掛落。
以往都覺得恒陽郡主不擅經濟,為人有些軟弱,那這事一出,誰都不會這樣覺得了。
昔日的小綿羊,似乎也長出了爪牙。
這般想著,蕭紅起身道:“我進宮一趟。”她寧願多費一些功夫,也不想出事後成為陛下的出氣筒。
禦書房中,本在處理奏折的蕭緣聽聞此事,臉上的笑一下子消失了。
“花娘真是這般說的?”
蕭紅硬著頭皮點頭道:“那狗仔是這般說的。”
蕭緣知道這事十有八九是如此了。
但她可不會覺得花娘是不在意戈馥的名聲了,誰都知道,戈窈死後,戈家舊部都極為重視戈府的名聲。
“這是擎等著我來出這錢呢。”蕭緣冷笑。
蕭紅連頭都不敢抬了,靜等著這位皇帝族姐做決定。
“對方要價多少?”不知過了多久,蕭緣緊繃的聲音才響了起來。
蕭紅音量很小道:“五百萬。”
呯——
砸杯子的聲音不出意料地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