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考慮。”俞珺點的是狀元及第粥,她大學那會就愛吃這個,不過那個時候囊中羞澀,一周都舍不得吃上一回。“不過我們打算先把婚結了。”
“先結婚再租房?”戈馥有些驚到,這是什麼思路?
俞珺解釋道:“酒店也提供婚房服務的,我男朋友覺得那樣方便。他是想要買房的,但他說買房這事是大事,不能衝動決定,得慢慢尋摸,我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的。”
戈馥皺眉,她這人兩輩子都不怎麼在意金錢物質,但這不代表她不懂。
“你那男朋友……該不會是根本沒能力買房,想要先忽悠你把婚結了吧?”雖然覺得以俞珺的精明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但是以防萬一,自己還是要提個醒。
“怎麼可能?你少小瞧我,我還能真一心指望花男人的錢買房?他便是沒錢我也會跟他結婚啊。”俞珺聽到這話倒沒有生氣,她知道這種話不是真關係好不會說。
她有些得意,又有些不自在道:“我男朋友的存折大半都在我手裡。”
在恒陽,一般家庭中管錢的都是主君——也就是家主的正夫,要是女人管錢,雖不至於被人瞧不起,但也是頗讓人側目的。
但想來在景隆,這事應該是反過來的。
不過俞珺的男朋友能在婚前就將身家拿出來,可見是很有誠意要跟她結婚過日子的。
戈馥了解俞珺,以她的生平經曆,錢恐怕要攥在自己手裡才會覺得心安。
吃完早飯,兩人去看了一場電影,然後又去吃了以前常去吃的川渝火鍋。
“話說你不是去的格朗國麼,怎麼就交了一個景隆國的男朋友?”戈馥將燙好的毛肚吃到嘴裡,一邊不解地問道。
“哦,我男朋友是去格朗國做生意的。”俞珺將一碟魚豆腐倒進鍋裡,“景隆國現在挺亂的,我男朋友早前當過幾年兵,退役後就開始做生意。他本來沒有出國的打算的,但是他老家被一位性情狠辣殘酷的軍閥占了,叔伯連帶著他父親都因為反抗那位軍閥製定的暴政死了,他膽小惜命,就跑國外去了。”
“我那會剛到格朗國,但是因為一早就計劃出國深造,我英語挺好的,但他不一樣,一點準備都沒有就去了國外,完全成了個睜眼瞎,差點被人騙了。我那會不知道他是景隆的,還以為是咱恒陽人,就伸手幫了一把。後來他就黏上我了,出錢請我教他英語,讓我當他的翻譯。他出錢大方,比我去外麵打工合算多了,我就應下了。”
“後來接觸多了,日久生情了就在一起了。”
戈馥聽著,覺得俞珺這個男朋友國籍雖然麻煩了一點,但其他方麵似乎沒什麼問題。
不過到底怎樣,還要見了麵才知道。
“你有什麼要買的嗎?”吃完火鍋,戈馥問道。
俞珺想了想道:“你陪我去看看鑽戒吧,結婚鑽戒我想花自己的錢買。”
戈馥有些意外,不是說好簡單消費的麼。
“你預算多少?”她小聲問道。
戈馥有些不好意思,“大概十三萬多一點,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