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曜找到地上已經摔碎的酒杯,飲料都撒得差不多了。他想了想,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紙巾,打開口子將地上的飲料都用紙巾吸掉。
這般,警局應該也能檢測出藥性?
不過在門口等警車就算了。
“你車停在幾層?”他問道。
戈馥這會腦子都暈乎乎的,整個人都軟綿綿靠在他胸口,好不容易聽清了他的話,喘著氣道:“負一層。”
又萬分艱難地從手包裡摸出車鑰匙給對方。
她今日開的依舊是那輛黑色法拉利,車子開出地下車庫的同時,陸曜用戈馥的手機又打了警局的電話。
“……我現在正開車送她往警局來,二樓宴會廳門口的衛生間裡有個昏迷的男性記得抓起來,還有不要忘了問酒店要衛生間門口的監控視頻……”
好在來的時候平皓開車,陸曜有留意到警局的位置。他記性好,這會也都記得清清楚楚,連導航都不用開。
去警局的路上,陸曜一邊開車,一邊用眼角餘光打量副駕駛座上的戈馥。她明顯很難受,閉著眼靠在靠背上,兩頰呈現出一種極為曖昧的粉潤之色,劉海和碎發都被汗液打濕了,黏糊在額頭和兩鬢,整個人都緊繃著,還帶著微微顫抖,一隻手緊緊抓著手包,另一隻手細長纖弱的手指正一下又一下用力摩擦著手包上掛著的掛飾。
那掛飾很是奇特,約莫有成人拳頭大小,玫瑰金的金屬質地,上麵鑲嵌了大大小小的各色寶石,切割工藝極為精巧,雖看不出是哪個奢牌的,但鐵定不是便宜貨。
他收回目光不敢多看,喉結緩緩滾動了一下。
約莫七八分鐘後,黑色法拉利抵達警局。
警局收到消息,門口已經有一幫人在等著了。陸曜衝下車轉到副駕駛座將人扶出來,立刻便有警察上前。
他本不願意鬆手,後來見都是女警,才任由她們將戈馥扶走。
這個時候,陸曜倒是覺得恒陽這種各個工作崗位都以女性為主的情況很好了。
他們被分開帶走做了筆錄。
陸曜這邊倒是簡單,三言兩語將情況說明,再將那包吸足了飲料的紙巾交出去就完事了。
戈馥這邊,女警們見她一直死死閉著眼睛,都有些猶豫。看這樣子,這筆錄不好做啊。
“我沒事……你們問吧。”戈馥開口,聲音沙啞地道。
那種沙啞中帶著清冷嫵媚的嗓音讓在場的女警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她們這些同性都有些受不了,難怪……
等做完筆錄,戈馥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汗濕了。
陸曜走進去,皺眉問道:“你們這邊沒有醫生的嗎?她這個樣子是不是該找個醫生看看?”
聞言,一個年紀比較大的女警輕咳了一聲道:“那個……恒陽郡主有侍郎,回去找侍郎解決一下就行。這種情況,也沒什麼特效藥。”
陸曜聞言臉色青了又白,“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可以了可以了。”
陸曜一把將戈馥抱起往外走去。
等他們走遠了,立馬就有女警吹口哨道:“這位香香郡主可真是名不虛傳,男人都鋌而走險對她下藥了。”
“是啊,還有這個叫陸曜的男人,也是極品中的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