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忌日(2 / 2)

她才從地下車庫出來,就遇上了花娘,她正抱著一大捧的幔帳,那明顯是疏月閣裡換下來的。

“這種活怎麼不讓下麵的丫鬟去做?”戈馥有些驚訝。

“這幔帳是您特意定製的,排隊等了小半年才等到,我怕洗衣房的人不清楚,隨便往洗衣機裡一塞,就親自走一趟。”花娘回答道。

“不必這樣的。”戈馥無奈道:“這幔帳特殊是在花紋圖樣上,料子雖也要比尋常貴重一些,但機洗是沒問題的。”

她也不是不顧下人死活的,像這種大篇幅的幔帳要是不能機洗,手洗的話是極折騰人的。更何況洗衣房的洗衣設備都很先進,比專業乾洗店有過之而無不及,是真沒必要堅持手洗。

“這樣麼……”花娘一怔,呐呐道:“我這不是閒的麼。”

作為外管家,花娘按說是要忙得腳不沾地的,但事實上因為戈馥跟其他貴族府邸不過是維持著世交的來往,人情來往雖然多,但有慣例可循,是真不麻煩。雲雨辰的事倒是讓她忙了兩天,但很快就閒下來了。

她一閒,就總要搶尤娘的活。

戈馥也有些無奈,原本她是想讓花娘去管府裡的產業,但一來管事的人手夠,二來她不喜歡也不適應做那些。

——她是先皇子的奶娘,以前是操持皇子府和定國公府的體麵,如今是操持郡主府的體麵,都習慣做這些了。

“說起來郡主,國公和大皇子的忌日快要到了,今年還跟往年一樣去寒蟬觀嗎?”花娘問。

她口中的大皇子自然不是蕭晨,而是先大皇子,戈馥的生父蕭純。

戈馥一怔,隨即點頭道:“還去寒蟬觀,你把筆墨給我準備好,我抽出兩天時間把經文抄好。”

已逝的定國公戈窈不信佛也不信道,但蕭純卻是虔誠的道教信眾,因此原身自打學了書法之後,每年都會在父母忌日的時候抄一卷道經送到寒蟬觀,給先父先母祈福。戈馥到來後,也一直維持著這個習慣。

花娘應下,又想起另一件事:“對了,住在府中的陸郎君剛剛要了車出去了,咱要不要打聽一下他出行的目的?”

“不用了。”戈馥搖了搖頭,“反正他也不會長住下去。”前段時間兩人閒聊,陸曜還說起打算離開了呢。

陸曜確實是這樣打算的,然而……

“將軍將軍,他們追上來了!”張俊傑趴在路虎的真皮座椅上,盯著身後緊追不舍的幾輛車,緊張地喊道。

正開車的陸曜的臉色難看極了,他一邊踩油門,一邊快速打著方向盤,車子一個漂移直接將一輛從岔道上衝出想要攔截他們的車撞翻了。

“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一直盯著的嗎?”他沉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張俊傑欲哭無淚,“我也不知道宇文乖張搭上了誰啊!”

這事要從前幾天說起,張俊傑不像陸曜,他不是走正常渠道進恒陽的,所以不敢冒頭,平日裡是住在一個待拆遷的小區樓裡的,那裡房租便宜,租房子也不用提供身份證,雖然居住條件差了點,但也方便他眼觀八路,隨時準備跑路。

本來住得好好的,結果突然之間有官方的人上門做人口調查,更離譜的是,跟著一起來的人分明是宇文軍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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