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服侍並不是指照顧他,而是當造型師的助手,配合完成陸曜的妝造。
這個時候,陸曜其實是有些無措僵硬的。
因為,恒陽這邊的男性參加宴會居然也要化妝。他在景隆不是沒有參加過這種宴會,但是化妝這種事,一向都是女生的專利。
在景恒,會化妝的男人,大概都是一些諸如明星演員之類的特殊職業了。
平皓卻高興壞了,“郎君我先給你洗把臉,敷個麵膜,補補水。這個總不會出錯的,還方便化妝師等會上妝。”
雖然之前郎君說出那話,他就猜出他應該是對郡主有什麼想法,並且打算付諸於行動。但是猜測是一回事,被證實又是另一回事。
他覺得以郎君那容貌,隻要他肯主動,成為郡主侍郎那是妥妥的。到時候,自己作為郎君的心腹,品級肯定能升一下,不說跟尤娘尤蓉等比肩,至少能拿個一等的月例。
要是郎君能得到郡主的子嗣……
平皓美滋滋地想,自己是不是得趕緊找個妻主嫁了,也好趕緊生個女兒出來,還給以後的小主子當心腹丫鬟。
陸曜可不知道平皓已經想得那麼遠了,他雖然抗拒化妝,但是……秉持著入鄉隨俗的想法,到底還是任由平皓給他用洗麵奶洗了把臉,又敷了一張麵膜據說單價要五百多的麵膜。
“郎君你不懂恒陽的宮廷禮儀吧?我來跟你講講……”彆看平皓隻是個普通小廝,但到底是戈家的家生下仆,宮廷禮儀這東西,雖然他們可能一輩子都用不到,但卻是從小就會被管事娘子派人教導。
陸曜想說不用,恒陽的宮廷禮儀跟景隆大差不差,隻要將男女的地位對換就不會出差錯了。
然而話到嘴邊,他就想起以自己如今的身份,是不該熟識景隆的宮廷禮儀的。
“郎君你隻是作為郡主的男伴過去,隻要我剛剛說的那些不出錯就好了。”等說完,平皓的嗓子眼都乾了。
陸曜適時地遞過來一杯水,他道了聲謝接過,一邊喝一邊美滋滋地想道:郎君的性子其實挺好的,雖然偶爾會無視他的話,但卻也從不曾苛責他。
另一邊,尤娘卻是忙壞了。
對郡主府而言,造型師不是問題,但是禮服——男性禮服他們府中倒是有一些,是以前為北苑那些侍郎準備的,但給陸曜明顯不適合。
一來他的身高極高,看著絕對有一米九了,整個北苑的侍郎,就沒有一個有這麼高的。二來郡主說了,今天陸曜的禮服一定得是搞定,不能是普通的奢牌。
尤娘一邊聯係造型師,一邊打電話就難題拋給了花娘。
花娘得知來龍去脈,眼睛都快發光了。
對於尤娘的犯難,她很是不以為意道:“多大點事,看把你慌的。”
尤娘狐疑地皺了皺眉,是自己忽略了什麼嗎?
花娘掛掉電話卻是得意極了,卻原來,她早就以郡主府地名義跟幾個熟識的品牌方下了高奢訂單。不巧,她訂的都是男性禮服。
這並不是她未雨綢繆,而是她早就打算以感謝地名義,送幾件高定給對方了。
倒不是為了彆的,陸曜穿得好看了,自家郡主看了肯定心情好。這又能讓自家郡主心情好,又能表達一番協議,不是一箭雙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