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正常,作為在國際上都已經有了一定知名度的畫家,戈馥有這樣高級的審美也在情理之中。
這般想著,他的心情不由變好起來。
作為格朗國的王子,他對妻子的職業沒有什麼要求,即便什麼都不做他也不是養不起,反正炒個慈善家的名頭於他們而言不是什麼難事。但戈馥這樣的職業,無疑是很適合當他的妻子的,既體麵又受人尊重。
“艾德蒙王子。”還沒進門,尤娘就已經微微彎腰行了個禮。
“您是?”艾德蒙一臉疑惑。
“我是郡主府的管家。”因為艾德蒙並不是恒陽人,所以尤娘用了一個他能理解的介紹方式。
“您好您好。”嘴上這樣說,但艾德蒙的表情卻變得隨意起來。
——之前看尤娘穿著氣質都不俗,他還以為她是戈馥的長輩。畢竟雖然聽說她父母都已經過世了,但並不清楚其他親戚的情況。如今得知隻是個管家,他自然便放鬆了。
“是這樣的。”尤娘將他的表現看在眼裡,微微笑道:“按理您到訪,我們郡主該親自招待的。隻是昨日我們郡主作畫到很晚,我們也實在不忍心將她叫醒。您知道的,我們郡主前些日子剛動了一場大傷元氣的手術,我們難免要多心疼幾分。”
這話說得,艾德蒙要是堅持要見戈馥,那就是他不知道心疼人了。
饒是艾德蒙來自外國,此刻也被這語言的藝術噎到了。
等他一走,尤蓉頓時驚訝又意外地道:“媽,你怎麼敢這麼跟艾德蒙王子說話的?就不怕他過後給您小鞋穿嗎?”
“你不懂,外國的男人跟咱們恒陽國的男人是不一樣的。”尤娘一邊收拾茶盞一邊道:“咱們恒陽的男人大多沒有事業,日子就圍著女人轉了。久而久之,心便也小了,一點事就記在心上,所以輕易不要去得罪。但外國的男人……你得把他們當成恒陽的女人看待,心胸多少是要大一點的。”
“再說人家格朗國講究紳士那一套,紳士是不可能不經同意亂闖女士的臥房的。”
“咱們恒陽的男人就沒有這種顧忌了。”
尤蓉恍然,隨即也意識到了一件事。
——在這個艾德蒙王子眼裡,自家郡主跟他並不是平等的。就像恒陽的女人看男人一樣,他認為自己和郡主之間,占據主導地位的該是他。
這麼一想,尤蓉的表情瞬間扭曲起來。
什麼東西啊,資產都不一定有自家郡主多,居然敢這樣看不起來。
她抿了抿唇。
要是自家郡主是皇帝就好了。
或者,哪怕不是皇帝,而是跟先國公一樣是個情緒師,如今也不至於這樣被動。
戈馥醒來被告知了艾德蒙的造訪,麵色連變都沒變一下,隻是囑咐道:“以後艾德蒙王子過來,就說我不在。”
“郡主?”尤蓉有些驚訝。
這樣是不是太失禮了?
戈馥淡淡道:“艾德蒙是格朗國人,以他們國家的觀點,若是一個男人去找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次次都出麵客氣招待,就表示她對男人是有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