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張俊傑有些回味過來了。
陸曜的眼睛亮極了,“江永傑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他沒有走?”張俊傑遲疑道:“而且按照您的意思……江永傑也是情緒師?”
“唯有這一點,我是不確定的。”陸曜有些遲疑道。
張俊傑表示理解。
畢竟情緒師這種存在,都已經是國家財產了,有必要像江永傑這樣……處心積慮嗎?
但若江永傑不是情緒師,那就是他身邊有個情緒師同伴,這樣也說不通。
還是那句話,情緒師的地位太高了,以至於根本沒必要這樣藏頭露尾。
“將軍您是怎麼打算的?”張俊傑問道:“是要趁機抓住江永傑還是避開?”
“肯定是避開啊。”陸曜想也不想便道:“敵暗我明,我蠢了才會選擇這時候和江永傑對上。”
更何況,這次即便什麼都不做,隻要能從目前的危機中脫身,他就已經占便宜了。
畢竟雖然不可思議,但通過這次的事,基本能夠判斷出,江永傑應該是個情緒師了。
光是這個情報,就夠本了。
另一邊,回到疏月閣的戈馥立即便吩咐尤蓉她們收拾行李,同時還不忘打電話給蕭晨,將薄西的事情拜托給了他。
蕭晨沒有二話就答應了。
等戈馥掛斷電話,尤蓉忍不住嘟囔道:“郡主您這位學長真是的,要是他之前就開口求助,郡主您直接便能出麵把事情解決了,如今還要求上大皇子,欠大皇子一個人情。”
自家郡主這麼多年下來,再難都沒去求大皇子,如今倒好,反倒為了個外人去欠人情。
“不用太在意這些,人情總是能還的,但朋友卻不是那麼容易遇上的。”戈馥笑著寬慰她道。
尤蓉歎了口氣,換話題道:“咱們什麼時候走?”
“明天就走吧,晚點我打個電話給梁教授。”這樣說著,戈馥頓了頓,又道:“對了,我等會去一趟隨園,跟楊叔叔說一聲。”
“楊將軍不知道在不在家。”尤蓉道:“最近他每日早出晚歸,看著挺忙的樣子。”
“那讓膳房用心一些,給隨園送些補品。”戈馥交代道:“等會跟尤娘說一聲,讓她開府庫取一些養生的藥材出來,讓潘娘時不時給楊叔叔做點藥膳。”
“我會交代下去的。”尤蓉應道。
因為臨時出發,事情實在是多,一直到晚上,疏月閣的眾人才算是閒下來。
戈馥想著這時候楊少恒應該回來了,便去了隨園。
隨園因為隻住了楊少恒一個,加上他不喜歡下人服侍,白天還好,晚上看去,是有些陰森的。
“香香你怎麼來了?”楊少恒開門看到是她,表情明顯一怔。
戈馥有些無奈,“除了我還有誰會來?楊叔叔你好歹有些交際,平日裡多跟朋友來往一下。”對方住過來這兩個月,愣是沒有任何交際活動,平日出行不是上班就是下班。
但是話說完,她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楊少恒這種情況,是真的挺難交到朋友的。
部隊不是沒有男人,但高層是沒有男人的,偏偏他還是個情緒師。如此一來,他周圍的同事,基本都是女性。
這般情況下,他想要交到朋友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