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馥很珍惜這樣難得的狀態,為了不浪費,她直接帶著陸曜搬到了樂芳館。
陸曜一開始還不明白她是怎麼回事,直到看到那一幅幅讓人臉紅心跳的作品。
他也整不明白,那些畫明明都是一些抽象派作品,換做以前肯定他肯定要嘀咕不知所謂,然而如今他卻是一眼看出了這些畫的內核。
“這些畫……你打算怎麼處理?”他有些不自在地問道。
戈馥一邊調色一邊漫不經心道:“應該會放到畫展中展出吧。”她估摸著手頭的作品數量,足夠舉辦一場畫展了。
“這些畫要是被人看到……是不是不太好?”聞言,陸曜頓時覺得渾身發毛。
戈馥抬頭看他,“有什麼不好的?”
“人家一看就知道你做了什麼。”陸曜都不好意思說得太露骨。
戈馥聽懂了他的意思,但是……
“知道就知道唄。”她一臉不以為意道:“這明明是一件大家都在做的事情啊,有什麼好羞於提起的?”
作為一個藝術家,她還是有幾分不理世俗的大膽的。
陸曜一噎,想了想道:“要不……我出錢把畫買下來吧?”展出就算了。
“不要。”戈馥想也不想便道:“我作畫的初衷之一就是讓更多人看到我的作品。”
“再說了。”她揶揄道:“你手裡有錢?”
沒錢。
但……
陸曜道:“現在沒有,以後會有的。先欠著,我以後雙倍給你。”
“我不要。”戈馥任性道:“我不缺錢,再者你的錢難道不本來就是我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幾分嬌橫,陸曜聽了不但不生氣,反而還愛得不行,連聲哄她道:“對對對,都是你的。”
戈馥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又很快投入到創作中去了。
冷靜下來後,陸曜又有點愁。
他自認不是薄臉皮的人,但……算了,這是戈馥的作品,怎麼處理是她的自由。
眼不見為淨。
見戈馥又沉浸進去了,陸曜轉身出了樂芳館。
張俊傑小跑過來,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您讓打聽的事情我打聽到了。北苑的侍郎已經走了不少了,不過還是有那麼幾個留了下來。”
陸曜皺眉,“打聽清楚是什麼來路了嗎?”
“我又不能出門,怎麼打聽清楚?”張俊傑翻了個白眼道:“隻知道留下來的那幾位都是手頭比較寬裕的,不差府裡那點供養。其中還有一位侍郎是不想回去被父母隨意婚配,所以才留了下來。”
陸曜臉色不是很好,想了想問:“通往北苑的門真的被堵住了?”他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