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公主不管了(2 / 2)

謝南川見公主叫將軍過來,又溫和貼心問道:“殿下有什麼事?”

重複的日子,重複的體貼,重複的殺心,重複的可笑。

薑晏喬覺得腦袋上頗重。她想卸了鳳冠,又知道會被人告訴父皇和母後。

薑晏喬托著臉,讓自己舒服些。她拖長調子,重複謝南川的話:“殿下是有什麼事?”

她自問自答:“當然是要緊的事。”

說著,她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謝南川愣怔,弄不明白也不懂公主的意思。

薑晏喬察覺到謝南川一無所知的茫然,好像窺見最初的自己,笑得聲音能傳三裡地。

謝南川跟著失笑:“殿下真高興啊。”

薑晏喬笑倏忽收起。

她應著:“是啊。不然怎麼成婚。”

她容易哭。哭哭啼啼是一個累人的活。她也想換個方式,比如大鬨一場,可這會引來譚公公。

譚公公一來,她還得多避個人。沒有譚公公在父皇麵前,也不知道會不會讓父皇更危險。

宮中現下一點都不安全,她完全分不出誰是誰的人,也不知道鬨事的會是誰,更不知道母後父皇當時是否心中有所察覺危機,又是否在宮變中占了上風。

這點要怪將軍了。他光顧著殺人,半點不想將她拖進麻煩裡。

他輕視她,什麼都不告訴她,又無言護她周全。

結果她的死並不重要,反正死了又會活。與其這樣反反複複,還不如弄清楚到底發生了點什麼事。

當然,季將軍未必知道那麼多。他要是真知道,或許並不會來給她送嫁,也不會晚上和她一同前往皇宮。

年輕將軍在朝中不知道有多高的權力。他年輕又多年在邊塞打仗,瞧著沉默不討喜,不像那些出口成章會討好父皇的文臣。

季將軍騎著黑馬前來。

薑晏喬還是一隻手撐著,另外一隻手招著將軍靠近一些。

這姿勢像是在招呼什麼小貓小狗。

她臉上像是淡漠的,又像是帶著笑。由於盛裝在身,容貌太過,細處的神情反而讓人看不分明。

她自個不自知,隻是見季將軍帶著影驪往她這裡靠了靠,但還是隔著一段君臣有彆、男女有彆的距離。

薑晏喬知將軍刻意拉開著距離,以權壓人:“將軍要是不靠近一點,這宮我就不出了。”

季將軍近了些,微不足道的一些。馬蹄往前恨不得隻是原地踏步。他冷冷的,一副聽從了命令,但也就最多聽那麼點的樣。

薑晏喬笑出聲。

如果說謝南川是弄臣,那季將軍這樣算什麼?同樣的好笑,不過她看他,沒半點看刻意演出的醜角那般滑稽。

“季將軍,是要事。”薑晏喬再次開口。

如此一來,季將軍終於肯施舍一點麵子,靠近到轎子邊,頂替了駙馬該有的位置。

薑晏喬探出一點頭:“我能為了將軍舍命,將軍就這麼對我?”

周圍人沒重來的機會,一次次被猛然震撼到,紛紛內心揣測起兩人之間的關係。

季將軍的臉色沉下,像被玷汙了清白的姑娘。

薑晏喬對著黑臉將軍笑盈盈用氣音問:“這樣將軍可聽得見?”

季靖雲聽得見,但不算格外清楚,不得不低下頭顱,將耳朵靠近一點。他實在怕麵前年幼的公主不著調再說出點什麼來。

時間短,又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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