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用了半輩子的名字都改了,從婁半城改成了婁振華。
如果是在廠子裡,那讓他稍微出點力,跟廠裡幾位領導溝通一下,想必也沒那麼困難。
至少弄個從輕處罰是肯定不成問題的。
但是現在要假手他人,從公安手裡撈人。
許劉氏相信,婁振華肯定有這門路。
能在四九城創下那麼大一份家業。
甚至幾次動蕩仍能守住這份財富,又怎麼可能是什麼純粹的良善之輩。
黑道白道沒幾個有本事的熟人,他能做到?
至於是否有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那就不是自己這種小人物能知道的了。
這家這事情要是他的至親家人做的,肯定分分鐘就能放出來。
在他眼中,自己這種下人,還是被遣散的下人。
跟丟掉的抹布有什麼區彆?
指望他出力,還不如去廟裡燒香磕頭更靠譜。
眼下能解決自家男人麻煩的,也隻剩下眼前的老太太。
不過老太太不鬆口啊。
她也抿著嘴不再多言,她微微抬起頭,用眼睛餘光看看老太太鐵青色的臉。
還是伸手把桌子上的東西向著老太太推過去。
反正已經得罪了,那怎麼也得把事情辦成。
房間內,依舊是一片死寂。
過了好一會兒,老太太身子往後挪了挪,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抬起拐杖,朝著房門指了指,冷著臉說到:“你回去等著吧,以後咱們就彆講什麼情分了!”
“再有這樣的事情,大家同歸於儘就是。”
“我一土埋脖頸的老太太,能安安穩穩地活到現在都已經是叨天之幸。”
“真有哪天,因為這個出事……”
她的語氣雖然仍然平淡,卻也愈發的陰冷。
手裡的拐杖再次向著地下頓了頓。
“你們全家就來給我陪葬吧!”
厭惡地看了許劉氏一眼。
“還有,我不喜歡看到你們。你們這房子就算不賣,以後也少到這院子裡來!”
許劉氏忙不迭地答應著,惶恐地朝著老太太磕了個頭,然後扭身出門,輕手帶上了房門。
隻剩下老太太獨自坐在桌前,麵色陰晴不定。
輕歎一口氣,她扭過頭看向東邊的牆壁。
目光卻似乎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