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上輩子也沒個孩子,是真跟何雨水沒什麼好聊的。
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也真的個個兒都是好奇寶寶。
他也隻能用彆的東西轉移她的注意力了。
這倒是讓他想起上次王湘給他帶來的香蕉糖。
他找個借口說去後邊拿書,去了跨院,從空間裡把糖取出來。
連著袋子遞給她,讓她留兩顆,剩下的帶回家留著慢慢吃。
何雨水謝過李想國,拿著袋子跑回家去。
自己也拿了幾個梨,去洗乾淨,然後回來放在果盤裡麵,等她回來的話,自己拿著吃。
他自己則拿了英文詞典,邊背單詞邊讀。
沒一會兒,何雨水又跑回來,手裡還抱著一個草紙包。
“我請你吃缸爐兒,這是聚慶齋產的,昨天爸爸在大十爛兒那裡買的!”
(番茄這裡隻懂得讀大柵欄)
看到紙包裡麵是三疊燒餅,色澤棕色,紙包剛散開,濃鬱的桂花香味就已經飄香滿室。
頂上一層已經被掰開,散在上麵。
下麵兩層都是九塊圓形小餅連成一體,形成的正方形。
李想國拿起一個小餅咬了一口。
口感初始酥脆然後綿密,味道甜而不膩,更有各種果脯和桂花香味,倒也算得上可口。
聽何雨水脆生生地一口一個“缸爐兒”,差點把李想國笑死。
不得不說,這是四九城本地話的鍋。
缸爐其實是缸爐燒餅的簡稱,買缸爐並不是說買缸也不是買爐子。
真正好笑的是——這裡的“爐”發音是“漏”。
作為後世閒了整天網上混的李想國,直接就撿了個諧音梗。
四九城人,逢年過節最喜歡的就是肛瘺兒,一口一個那叫個地道!
說來肛瘺這麼好吃,那肛裂和痔瘡不也得入口即化?
不過這梗,他也隻能自己偷著樂了,雨水這麼一個小孩子是不會懂的。
他也強忍著笑,讓她在堂屋坐一下,自己去廚房,從空間取了開水壺和茶杯。
給她倒了杯開水,自己則拿著字典接著背單詞。
看李想國看書,何雨水也不打擾,自己坐在邊上吃了幾個缸爐,又吃了一個梨子。
還想再吃,李想國攔住她,讓她彆吃了,要不然晚飯到時候會吃不下去。
一次吃這麼多餑餑也容易上火。
不過何雨水說的話,卻也讓他愣了一下。
“可是,爸爸和哥哥都沒在家,我也隻能拿這個當飯吃啊。”
李想國也隻能暗自歎息,這要是回頭沒了爹,彆說餑餑,隻怕你連開水都沒得喝。
還真是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行了,那你等會兒餓了就跟我說一聲,我做點吃的咱倆吃。”
不過想想這孩子可能吃不慣自己做的東西,所以他還是補充一句“就是我這手藝肯定不如你爸爸和哥哥,也就能吃就是了。”
又指了指被子。“等水涼了你漱漱口,省得長蟲牙!”
何雨水聽話地點點頭,捧著梨子啃著。
就這樣,李想國坐在那裡看書,時不時地應付著何雨水的各種問題。
窗外也不知不覺地黑了下來。
李想國拿出懷表看看,時間已經晚上五點多了。
他也順手放下手裡的書,去把門插上,叫上何雨水,提著馬燈朝後邊兒走去。
空間裡倒是有現成的,隻是不適合拿出來,所以他也隻能去後邊兒現做。
他帶著何雨水剛走沒一會兒。
一個大概十二三歲,背著書包的馬臉少年進到中院。
在通往後院的月亮門口,盯著西廂房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去了後院兒。
過了好久才出來,穿過垂花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