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心情,過去打開門。
借著汽燈,他能看到門外是兩大一小三個人。
兩個大人看上去應該三十多歲的男女。
還帶著個看上去比何雨水稍微小點兒的小姑娘。
果然,許大茂家的家境還是很不錯的,一家三口都是麵色紅潤,從頭到腳連半個補丁沒有。
甚至許大茂他老子頭上還打了頭油,梳得油光鋥亮。
顯然許家的家境真的不錯。
隻是濃妝厚粉,依舊沒能遮住女人雙眼的紅腫。
她也啞著嗓子,不客氣地直接問到“我家大茂在不在你家,我們能不能去你家院子找找?”
李想國故作不知,順口回道“找貓啊,那有啥不行的。”
“這帶毛的畜生,到處瞎跑不知道回家,沒準兒就在哪兒蹲耗子呢!”
少年一賤在口,張嘴便是江湖。
說實話,出了昨晚上的事兒。
李想國是真的特彆看不上許家這一家人,也就是自己年紀小,要不然張嘴那含媽量肯定超標。
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孩子。
或者說有什麼樣的孩子,就有什麼樣的父母。
許大茂能有今天,顯然跟他的家庭教育脫不了乾係。
更何況,沒有許父跟賈張氏的事兒,許大茂能跑來縱火?
各種小說裡麵,除非是穿越成許大茂,基本就沒幾個說他是好人。
這就不得不說,大半小說也不知道是作者精分還是豬腳精分。
一邊兒說著苟,一邊兒沒事兒就惹是生非,或者活得比聖母還聖母。
你一穿越過來的,怎麼那麼順暢地如同一滴水,馬上融入這個時代的海洋?
但凡你有點兒正常的思維,不說你要用辯證發展的眼光來看他這人,至少你也應該用穿越前的眼光來看待他吧?
你下意識地就用這個時代的眼光來看許大茂,你是不是油餅?
按著普通後世人的眼光來看。
許大茂這人要說好,肯定算不上。
但是你說他多壞,這點隻怕大多事情上也值得推敲一下。
大半小說對許大茂的描寫,基本都是圍著鄉下睡寡婦,廠裡和四合院饞寡婦,有事兒沒事兒嘴炮傻柱,以及舉報婁家這些事兒展開的。
當然,少部分沒太監、爛尾寫到後期的,可能還真照本宣科,照抄他氣死父親的橋段。
那咱就拿大半小說來說事兒吧。
在笑貧不笑娼的後世俗世價值觀下,前兩者能算個事兒?
如果不考慮許大茂已婚,這種你情我願,兩相得宜的事情,實在算不得什麼能拿上台麵來說的事兒。
考慮許大茂已婚,那也隻是私德有虧,最多就是對婁曉娥或者秦京茹的不忠。
還上升不到社會層麵來批判的程度。
許大茂還陽回來咱把這事兒翻篇兒行不,對於占用社會公共資源,本人深感遺憾與歉意。
當然這不值得提倡,卻也犯不上上綱上線地大肆批判。
要是按著更惡俗點的說法就是他不過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
話說,蒼蠅還不叮無縫的蛋,這種事情如果不是你情我願,那就變成強奸了。
這樣看許大茂,你為什麼又放過同樣頂著屎盆子的劉嵐、秦淮茹、秦京茹……,以及負責給作者水字數的萬千無名寡婦?
此刻,作者陰陽怪氣地問你一句難道她們就沒錯嗎?
寡婦門前是非多,本來日子就夠難了。
你還非得安排個許大茂敗壞人家名聲的橋段,作者你又是何居心?
說起來,農村的大半寡婦比在座的各位自強自愛多了。
大半年輕的寡婦,除了改嫁的那些。
剩下往往除了掙工分,大半時間都躲在家裡深居簡出,沒事兒都怕人家說閒話。
就更不用說,那些小說裡,搞什麼接待下來放電影的在家住,看場電影就看中許大茂了。
這像話嗎?
一個寡婦,但凡隨便被人歪曲出有這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