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瘟看了幾個家丁一眼,似乎語氣帶著某種遺憾,道“你們應該看見了吧,那些全都是銀錢。足足20萬兩,用了十二輛牛車。”
“來來來,我帶你們看一眼!”
“雖然交易已經無法繼續,但我要讓你們看看銀錢。”
“回去之後告訴你們的官員,他們錯失了一筆天大的財富。”
劉伯瘟說著,慢悠悠走到一輛牛車旁,低聲和狼族親衛‘嘰哩哇啦’半天,似乎是在解釋他要打開一個箱子。
果然,管家的身份很管用,雖然‘狼族親衛’們的眼神警惕,但卻伸手打開了牛車上的箱子。
火把照耀之下,箱子裡反射白光。
五個家丁的眼神全都震撼。
那是……
一整箱的白銀!
隨即,劉伯瘟也動手,似乎這位管家為了顯擺,所以也打開了一個箱子。
嘶!
又是一整箱的白銀。
家丁們的心中砰砰狂跳。
在他們震撼的眼神中,那位管家似乎還想繼續顯擺,正準備去打開第三個箱子,結果‘狼族親衛’們被搞煩了。
嗚哩哇啦一陣咆哮,甚至抽刀惡狠狠的揮舞。
家丁們心裡頓時膽寒,連忙急急開口道“管家先生,管家先生,彆彆彆,彆再開箱了。”
劉伯瘟似乎‘臉色’有些尷尬,訕訕的從車邊退了回來,道“其實我地位很高的,但是這些人的腦子不夠使,太蠻橫,不懂得尊重我……”
幾個家丁都看出來,這位管家在‘詭辯’自己的地位,從剛才他被親衛訓斥的情況看,這位管家的地位其實不夠高。
但是,家丁們不敢揭穿,反而紛紛點頭道“是是是,先生既然是小王子的親信,地位肯定十分崇高,這些親衛都是蠻夷,他們不懂得尊敬你。”
劉伯瘟仿佛被‘捧’的開心,所以不由得意的笑了起來,忽然壓低聲音道“其實你們不知道,我主人這次帶來可不止20萬兩白銀,另外還有十箱子黃金,他準備用來作為明年買馬的定金……”
臥槽!
定金?
十箱子黃金?
狼族人這麼憨厚嗎?
幾個家丁的心裡瘋狂亂跳,然而臉上卻不敢有任何表現,紛紛強行克製,生怕自己露出狂喜。
……
今晚這一幕,五個家丁死死的記在心裡。
想忘都忘不掉!
主要是經曆太難以讓人遺忘。
先是恐懼,戰戰兢兢擔心被殺,卻在最驚恐的時候,被管家給救了性命,心思一蹦一鬆之間,對於任何事都很敏感。
而敏感恰恰是加深印象的基石。
他們對於今晚所有的事,簡直是刻進了腦海之中。
離開了!
終於離開了!
在那位管家的護送下,他們成功遠離了危機,急惶惶的攆著戰馬,重新回到了應州城。
50匹戰馬,一匹沒丟!
但是,這次試探交易也沒成!
反而因為試探,導致小王子認為受到羞辱,所以,不準備繼續交易了。
家丁們向應州官員稟告了經曆的一切。
比如小王子暴怒!
比如管家幫忙求情!
又比如,那位小王子隻帶了50個親衛!
堂堂狼族的大貴族,出行肯定要有護衛,所以50個親衛很合理,不帶親衛反而不合理。
但是除了親衛,那處荒野沒有任何一個狼族的兵。
這意味著,小王子真是誠心誠意來買馬的!
人家因為擔心安危問題,所以不願意進入應州城,而是把地點設在荒野,這個要求其實不苛刻啊。
十二輛牛車,裝滿了箱子。
那些箱子全是白銀啊,足足20萬兩的白銀啊。
還有,還有……
據說還帶了十箱黃金,用來作為明年交易的定金。
臥槽!
這哪還能說是定金啊?十箱黃金相當於又是20萬兩!
這說明,那位小王子準備連明年的資金也提前支付……
由此可見,狼族果然是蠻夷,雖然性格殘暴,但是腦子不夠使!
他就不怕我們貪了這筆黃金,明年給他來一個不認賬嗎?至於他明年惱怒發動戰爭,那時候我們早就溜到其他地方當官了。
他就算打下應州城,也找不到我們報複。
所以,那十箱子黃金肯定能貪掉!
可是……
這一切有個前提,那就是小王子沒有取消交易。
應州城的官員們開始後悔,漸漸地後悔演變成痛悔不已。甚至開始相互指責,責怪彆人太過謹慎。
天大的富貴!
堪稱破天的富貴!
竟然沒接住……
相互指責,爭吵了一整天,忽然有個官員靈機一動,提議道“要不,咱們再去交易一次,趁著那位小王子還沒走遠,咱們把所有的戰馬全都運過去?”
“並且還是隻動家丁過去,以此來表達咱們的誠意,如何?”
三四十個家丁就能驅趕2000匹戰馬!
同樣也能驅趕裝銀子的牛車回轉應州城……
他們在五十裡或者七十裡的地方派人接應就行,已經足以保證銀子能夠安全運回來。
主要是人家小王子憨厚,不可能交易之後截留銀子,不是麼……
人家因為生氣才取消交易,但人家把那50匹戰馬還回來了,可見,狼族腦子果然一根筋,殘忍確實殘忍,但是腦子不夠用,隻會一碼歸一碼的辦事。
嘿嘿,這恰恰是他們坑騙小王子的機會啊。
……
【第二章送到,今天又是接近7000字,這個騙術還行嗎?其實騙術不一定高明,貪心才是成功的基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