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狗。”
話音一落,果然,他嗖一下彈跳起。
再眨眼就已出現在床外邊的矮桌上。
躲在台燈後,齜著牙往這邊警惕看。
還打碎我一水杯。
我:“……”
純純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現在實在太晚了,碎片隻能第二天早上再清理。
玻璃渣弄得到處都是,為了防止明天起床時忘記並紮腳,我們索性決定回五條悟房間睡。
好在他床挺大,比我那大很多。
睡十個都沒問題,兩人就更談不上擁擠。
“晚上不許再靠過來,熱。”
我警告他,將迷迷糊糊狀態下又想黏過來的五條悟強行扒拉開,規範他隻能呆在一個範圍。
“嗯。”
他很平淡地答應下。
但根本沒用。
術式的影響還殘留在身上,愈是無防備,大腦陷入睡眠,就是越會被趁機而入,行為接近貓。
大約還是相當粘人的品種。
睡了一會兒就又過來貼臉,蹭脖子,把人當抱枕,一個勁吧嗒尾巴毛,緊緊黏上來。
……這樣下去不行。
我隻好再次推開他,把貓弄下去,曲線救國說:
“我不喜歡被彆人當抱枕,要當也你來。”
之後不由分說反客為主,反手就讓對方也淪為抱枕。
*
第二天一早,五條悟果然悲劇了。
他癱著臉,抱住雙腿在床上哆嗦。
身子蜷一團,將進來為他日常更衣的侍從都嚇一跳。
“少爺怎麼了?”
她們訝異問。
“大概生長痛吧。”
我說。
其實是給壓麻了。
都說我睡相不好了,還不信。
……
之後又是無聊的上課、吃飯,睡午覺,擼貓咪。
五條悟好像已完全習慣了貓形態,就連對於行為會受到影響這事,都完全放棄抵抗。
在此之前我敢保證,以他這時期的性格絕對不會如此自然地,趁人不注意就湊過來,將腦袋擱人膝蓋上。
理直氣壯看上來,等著讓人摸。
中午,又被叨擾到,我死魚眼低頭,瞅一瞅那顆多出來的毛絨絨的頭,又瞅一瞅默不作聲對著我緩緩眨動的貓咪眼
終究還是把手覆上去,一下一下摸。
手指才碰到他發絲,兩片耳朵就急切地貼過來,眼睛也眯起,舒舒服服地直咕嚕。
時間一久,尾巴就會悄悄甩起來,快快活活纏人腳踝上。
不能否認是可愛的,但是我合理懷疑他存有報複的心思。
因為——
午睡結束後,他醒來,心滿意足伸懶腰。
腿麻的人換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