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沒營養的對話後,沒再找話題,兩個話少的就沉默。
我逐漸感到無聊。
被爐裡暖乎乎,挨一起就更加暖乎乎,再加上安靜,很容易犯困。
我去瞅,發現五條悟睫羽垂落下,微微顫。
支撐幾下後徹底覆蓋眸,果然看著快睡著。
我起床晚,睡多了,現在並不困,就開始煩他玩,戳起他有點弧度的臉頰肉。
為了不真把他瞌睡戳醒,當然控製得很小心。
隻是伸出一點點小指頭,前挪一小寸,幾乎就像羽毛撓一樣輕輕戳。
但即使戳得很輕微,還是能感覺到回彈。
在我這個角度看,戳住時臉肉弧度被打破,微微凹下去很小的一點。
指拿開,弧度就複原,臉頰重新圓回來。
湊得極近極近仔細看,還能發現弧度有些抖抖的。
很不明顯,但也確實證明那是小孩子沒褪去的嬰兒肥。
本還想繼續玩,五條悟這時忽然就睜眼。
因為挨很近,雪一樣的睫毛就看起來根根分明,好像外邊抬起頭會看到的雪花末端的尖尖。
圓潤大大的瞳孔像寶石,蒼藍色,越往中間越通透。
虹膜碎碎的部分則像鑽石表麵切割出來的小平麵,折射許多光。
顯得整顆眼球亮亮的,漂亮到晃人,流光溢彩。
見我一直盯著看,他就眨了眨,略微透露些好奇。
“做什麼?”
我看得太久有點累,也眨眨眼,退遠些。
“沒什麼,”我說,“戳煩你了嗎?”
這回用手背,彌補似的蹭蹭他臉頰,抵消掉剛才被一直戳的地方。
“倒沒有。”
他被蹭得臉肉有些微堆起來,那邊的眼睛就微閉上。
“見你一直看,是不是有話說?”
“沒啊,”我說,“我看我的,你睡你的。”
他還是看著我,有點欲言又止。
“
睡吧,”我抬手罩過去,給他合眼睛,“這回不鬨你。”
他乖乖地閉上了。
之後也不知睡著沒睡著,反正甚爾拉門進來找人時,五條悟一點沒動靜。
“搞什麼?”
男人掃一眼,不耐煩,頭頂還搭著幾片雪,估計是冒雪過來的。
“到點了,還睡呢。”
雖然嘴上沒好氣,但音量很小,用的是氣音。
但氣音我都嫌他大,皺眉瞪過去。
“彆說話,”我比口型,“讓他睡。”
又威脅:“不然我告訴姬子,你踢床底的舊棉拖裡還有一包煙。”
“沒大沒小。”他也比口型,“你怎麼知道老子藏在那?”
但還是默認讓人繼續睡,門拉上就坐下來,杵那等。
我沒回他,給他比個鬼臉就轉頭,沒再理。
“乾嘛一直盯著看?”靜了會,禪院甚爾又開口,很不屑抱臂,“小鬼能有多好看?”
“比你好看。”我瞪他,“能不能小點聲?”
“沒眼光。”他聳一聳肩,“你要拖到啥時候?”
確認五條悟完全沒有醒,連睫毛都沒動,我才比出一個三,又迅速換成五,頓一下,還是比出十。
“十分鐘,”我小聲,“我再多看看……以後看不到了。”
說到最後,聲音不自覺低落。
唉。
想到長著長著會褪掉嬰兒肥,性格也轉變,就又覺得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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