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好久沒去看蛋撻?”
伸手就要去摸手機。
“啊不可以!”
結果被五條悟毛絨絨的一大隻過來,一把給撲住。
“這種時候你不可以想著彆的小貓咪!”
“哪有自己說自己小貓咪……”我虛眼,抬手去推他。
推不動,反而玩鬨地壓回枕頭裡。
“呐,再來一次嘛~?”
他撒嬌。
語調過於類似女子高中生。
“不要吧,”我去戳他癢癢肉,企圖將人給戳癢到逃開,“你昨天基本沒讓我睡。”
精力未免太旺盛,明明才回來。
“因為好不容易見到嘛!我出差好久耶?”
他完全不怕癢,肌肉貓貓的身上全是小麵包,爪子也撲住我手腕,壞心眼地還想用不知哪來的繃帶捆住紮個蝴蝶結。
我沒法,意思意思地掙了掙,不慎小腿碰到他貓尾巴。
“啊……”
對方根本沒在意,還在咕噥蝴蝶結打得不漂亮鬆了重新綁,我自己這邊狠狠嚇一跳。
冷靜下來後,反而覺得他有點可憐。
完全沒有告訴我,自己一人估計默默忍很久。
“最強真不容易啊……”
明明數都數不過來幾次了,怎麼貓貓尾還是翹翹的。
一瞬心情複雜,我抬手,有點心疼摸摸他腦袋。
他好像理解的不是我那層意思,隻覺得我在說出差。
“是啊,超——不容易的~”
昂起臉,心安理得回蹭我手心。
“我一秒鐘看不到千鯉都會超寂寞,總是這樣下去說不定真的會寂寞得死掉耶?”
“彆說不吉利的話,”我控製著力道錘了一下他腦袋,“哪有那麼誇張。”
他“嗚嗚嗚”垂著腦袋假哭裝可憐:“就是不想和你分開嘛!”
“行了,”我把枕頭丟給他,“你乖一點,我就摸摸你,其他今天不可以,不然我也會死掉的。”
他可憐兮兮抱好了枕頭,看著我,乖乖安靜下,終究沒有再鬨騰。
……
*
那之後,兩個人都洗完澡,又趁太陽,把被單床褥洗好曬起後,便一起出門。
五條悟討好似的揉著我手腕,看起來心情不錯。
他心情當然很不錯,因為要酸澀到廢掉的可是我的手,步子也險些不會邁的也是我。
他隻要像隻幸福的小貓咪,等待彆人來給他梳毛就足夠了,不高興才會有鬼。
“對不起嘛~晚上給你摸肚子好不好?一定乖乖不動的。”
“不行,還要摸彆的,
然後給我咬一下。”
“咦、咦?鯉鯉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雖然會害羞啦。”
“我說的是手臂,你在想什麼?”
“胸口噯,今天的那種,我也可以還回來的嘛。”
“不要啦,又不是沒有正經的餐桌。”
“噯我很正經啦,也很餐桌~”
“要不要聽聽你在講什麼……”
沒營養的話題過去後,我突然想起問:“對了,今年是不是2017?”
“嗯,”五條悟鼻腔發出一聲應音算作肯定,抬手調整了一下蒙在眼睛前的繃帶,白發壓住往上束,“怎麼了嗎?”
那還要等一年……
“沒什麼,”我說,遲疑地看著他,“不過你什麼時候開始用繃帶了?”
怪怪的。
我印象裡好像隻有眼罩和墨鏡。
“啊,超過分的!”五條悟一副“我想起來”的表情,“那個之前一直戴著的,被蛋撻它……”
話沒說完,一道白色的影子呈炸團狀、炮彈一般飛撲過來。
我臉上一沉,視線黑下來,鼻尖頓時感到被什麼毛絨絨的柔軟東西撲住。
還暖乎乎的。
好像知道是什麼了……我抬手去摸,撲我臉上的大團毛呼呼就發出一聲嗲嗲的“咪——”。
之後重物落下來,海膽頭少年一張無奈的臉出現在眼前,他休閒的黑色T恤上七零八落全是散落的白毛。
而此時,罪魁禍首正窩團在我手臂裡,心安理得懶懶散散啪嗒啪嗒舔舐著自己一圈白絨絨的脖子毛,交替抬爪往手心也舔舔。
“就是這家夥!”
五條悟指指蹦到我懷裡的白色大貓咪,雙手搭過來撓著我背告狀。
“你看看!你看看它!”
雪白毛像流星一樣炸開的貓臉上扣住一副眼熟的圓片墨鏡。
這下不用再解釋,我得知了五條悟這些天突然就沒戴他本體的原因。
被搶走了啊……
我低頭看看貓,又看看惡作劇揪一把貓咪大尾巴就飛速躲我身後做鬼臉、讓貓爪子打不著的五條悟,感覺這兩隻給人的印象還真挺如出一轍的。
我任由撲起來踩到我肩膀上的大隻布偶貓伸長爪子啪嗒啪嗒拍打開著無下限笑嘻嘻的五條悟,抬頭和伏黑惠打了個招呼。
問:“小惠來高專有什麼事情嗎?”
他現在才升的國三,理應明年才入學。
過來不是找五條訓練,就是有其他事。
但是帶著貓,估計不會是訓練。
“有些在意的事,”黑發少年隨手撣撣肩膀上的貓毛,走過來,神態染上少許擔憂,“是關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