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所以你就這麼簡單答應了?”
“那倒沒……”
“也是。說起來那連求婚都不算吧?”
“‘剛好有時間,那現在就直接去一趟附近的區役所吧’……這是要鬨哪樣啊!?答應才有鬼啊!”
“嘛,該說很有那家夥的風格麼?倒不是很意外。”
“前輩們在聊什麼?”
“啊,灰原,七海也在。是在說小千和五條的事情啦……”
“咦?這麼說是真的?”
“什麼?”
“昨天區役所值班的妹妹說‘看到了很像哥哥屏保裡的其中兩人過來遞交結婚申請書’,因為沒有見證人,還臨時去路邊拉了一個碰巧帶著印章的,當時那位有點矮的帽子先生正準備扶老奶奶過馬路,雖然老奶奶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長得怪怪的樣子。”
“要素好多啊。”
“這麼隨意嗎……”
“救命,我怎麼覺得是他們會乾出來的事。”
“我記得灰原君你的屏保好像是……”
“團建那次和大家一起拍的合照噢,前輩們都在。
所以我想,妹妹看到的‘白發大個子’跟‘雛人偶小姐’指的應該就是五條前輩和千鯉前輩。”
“!???”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還是去辦理了?你不是拒絕掉了嗎?”
“小千你要是被威脅了你就眨眨眼!!”
麵對庵歌姬痛心疾首按住我肩膀的一陣搖晃,費勁咽下腮幫最後一口飯團,我才開口解釋:
“隻是當時沒有同意,後來說清楚了,就順勢……”
“所以當時你拒絕的理由,並不在於覺得五條過程上的敷衍?”硝子點了點麵前的酒杯。
“是,”我說,“因為‘五條千鯉’太難聽,但是他後來說就算讓他改成‘花開院悟’也沒有問題
最後商量了下還是覺得維持原狀就好,因為我覺著‘花開院悟’好像也挺難聽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庵歌姬崩潰捂臉,“你也是小學生嗎!?為什麼重點會在那上邊啊!”
“嘛嘛,”冥冥拍拍她肩膀,“仔細想想這也挺符合她風格的不是麼?”
“就說他倆那麼久沒動靜隻是忘了吧……”硝子聳聳肩,垂眼抿了一口杯中的威士忌,“畢竟有空就黏在一塊,領不領似乎也沒差?”
聽了一耳朵的七海虛眼總結道:“你倆還真是天生一對……”
雖然聽著並不太像誇獎。
“總之祝賀學姐學長你們啦!”接受力良好的灰原雄憨厚地笑起來。
我:“謝謝。”
“所以那位男主角呢?”
硝子左右環視。
“睡覺,”我說,“他今早沒課。”
“所以戒指呢?”
冥冥掃一眼我無名指上的牙印。
“因為覺得戴起來會難受,”我老實,“也沒必要,昨天就沒讓他買。”
倒是早上給我臨時咬了一個出來……
我也看一眼自己無名指,默默縮回桌子下,有點開心用手指頭蹭了蹭那處的皮膚。
“可今天是你頭一次帶一年級新生吧?”庵歌姬依舊為我打抱不平,“他就真的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舒舒服服睡大覺?”
我一愣。
我:“啊原來新生入學是今天麼?”
硝子虛眼看過來:“不然我乾嘛叫你早點起?”
庵歌姬:“我突然一點也不奇怪他倆會湊到一塊了……”
冥冥:“你才理解麼……”
*
高專食堂熱熱鬨鬨解決完早餐,一眾人各自前往不同地點各司其職。
在校醫室和硝子分彆後,我也提前來到新生教室坐等17屆學生的到來。
真希、乙骨、狗卷、熊貓。
↑如果沒記錯的話,大概是這幾隻。
原著裡出現時是二年級,交流會那塊,這幾人一年級時的經曆,漫畫沒畫出,也或許是我沒用心看,所以並不太了解。
“喔,是鯉鯉。”
正回憶,一道雄渾的嗓音傳入耳中,帶點野獸性質的憨傻。
我扭頭,體型碩大的熊貓小心翼翼側過身,從教室前狹小的門框中縮著肚子,擠進來。
呆愣愣地看了好幾秒。
我:“你誰?”
“!!”
聞言,巨型充綿玩偶一般的大熊貓捂住胸口往後仰,嗓子裡發出一聲很奇怪的“咕嘰”。
“好過分!”它似乎被傷到了,“明明我小時候還被你抱起來過!”
我:“……?”
我遲疑一下,就看到熊貓胳膊上彆住的水藍色袖章。
立刻認出上邊的Q版熊貓頭是夜蛾的手筆。
“你難道是以前的那個……”我恍悟,比劃了一個西瓜的大小。
“沒錯,”熊貓大點其頭,高興地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我是熊貓!”
似乎說了一句廢話呢……
我忍不住在內心吐槽,又問:“所以夜蛾老師每年都會給你充棉?”
熊貓:“沒啊,我自己就能長大。”
我:“好不符合守恒規律啊……”
熊貓:“都咒術了要什麼守恒規律。”
我:“也是。”
我和熊貓聊了陣,準確來說是我摸了一陣它肚子和背毛,第二、三個新生就來了。
首先是聽到腳步,投射在走廊破窗戶上的倒影。
“我說這個學校的老師也太不負責了吧?怎麼都沒一人來接的?找了半天才找到……”
是真希的聲音。
熊貓幽幽掃向我。
我正色:“這是為了鍛煉你們。”
其實是我忘了。
不過就算記得也不會
去接。
好麻煩。
“鮭魚。”
說飯團餡的應該就是狗卷棘了吧?
“你沒吃早餐嗎?怎麼一直在說飯團餡?”
被真希吐槽了……
再之後,教室前門發出“唰啦”一聲搖晃的聲響。
高馬尾的眼鏡娘試圖將拉門推得更大些,可是推大一半就卡住。
“好爛的硬件設施啊……這裡怎麼到處破破爛爛的?”
我看到她自顧自咕噥了一句,稍微側著身走進來,一抬眼看到我,友善地點點頭。
“你好。”
後一步進教室的白發少年也看看我,我視線轉向他,驀地有些愣。
咦怎麼這個發型的?
我又打量他一下,嘴巴被擋住,半月形的紫色眼,兩個標誌性的特征,確實應該是狗卷沒錯。
但是他是不是好像有點和虎杖撞發型?
禪院真希隨意挑了我旁邊一位置坐下,好奇地瞅一眼我身邊熊貓:
“這個是你術式?”
我回應:“不是。”
狗卷棘:“海帶。”
禪院真希:“這個是熊貓。”
狗卷棘:“醃魚子。”
禪院真希:“都說了是熊貓。”
狗卷棘:“鮭魚、鮭魚子。”
禪院真希:“……你該不是不會說話吧?”
熊貓:“我也是新生喔。”
禪院真希:“嚇!熊貓會說話!?”
……
三個新生大眼瞪小眼了一陣,不出所料地,最後是摸毛環節。
“好軟!搞到真的了……你是什麼?”
“咒骸哦。”
“金槍魚蛋黃醬,生筋子。”
“謝謝誇獎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