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時候才多大……
這麼看來,咒術界並非常人能待。
夏油傑對於那對雙胞胎未來“作為普通女高而生活”的期望,興許也正是看清楚這一點。
不過顯然這些對我來說都無所謂。
“就算變成詛咒也沒關係。”
我由衷說。
“要是也能和裡香待在乙骨身邊一樣,24小時呆在他身邊,就算讓我不做人也沒問題。”
【……】
“當然還是想要好看點。”
【人類真可怕。】
扔下一句地圖炮後,“蟲”便急速下線了。
我也沒再理。
看了眼手機信息,是夢子,提醒我記得試玩遊戲。
我這也才記起臨走前她給我塞來一個手鐲的事情。
我向袖子裡摸了摸,科技感很強的鐲便順著手腕滑出來。
我擺弄著剛想邊走邊研究,後衣領便被人從後拉住,往回緊急扯。
同一時刻,一輛失控的巨型卡車從我眼前幾乎擦著鼻尖飛出。
劇烈的撞擊聲,車身最終深陷進對麵人行道的牆體才堪堪停下。
我:。
差點又要異世界轉生了。
“你沒有事吧?太嚇人了……”
搭救了我一把的那人拍撫著胸口,我回頭,發現好心人是一名穿著棒球服的少年。
雪色的碎發被他用黑色鴨舌帽壓下來一些,顯得乖巧。
帽簷底下望過來的眼睛是一對很明顯的金色貓瞳。
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這配置。
剛遲疑了下,對麵人便瞪大本就渾圓的貓眼,興奮且精準地喊出我:
“啊,是花開院小姐!”
我打出一個問號:“你是…?”
他一下有點蔫噠,本就被壓垂的白發這時更像耷拉的貓耳,被壓得又垂了些。
他咕噥道:“你不記得我啦……我小時候還被你抱過的。”
我:“……”
這是你們現在的年輕人什麼流行的新式開場白嗎?
我又細想了下,還是沒回憶起這人誰。
“也是啦……畢竟我很小的時候就搬出本家了。”
他孩子氣地撓一撓頭,露出一顆小虎牙。
“本家那邊不會傳過去太多分家的消息,倒是我,經常聽到悟堂
哥和花開院小姐的事情呢。”
堂哥……
有了這提示,我一下記起來。
“你是五條澈?”
令我意外的,對麵少年眼睛一下亮起來。
忽然蹦躂起,像是女子高中生一樣,高興地抱住我。
“您居然記得……”
我條件反射一個背摔。
“好!痛!!”
“抱歉。不過你不該這樣。”
“你誤會啦,你誤會啦!”
他一下子爬起,抓住我的手,以我反射弧沒跟上的速度,置放在他胸前。
“我是女孩子啦!女孩子!”
用著中性的嗓音,語氣嬌滴滴道。
我:貓頭,宇宙背景。
不過我迅速冷靜下,還感受了下。
“平的。”
一臉懷疑外加不信任地再次看向“他”,思考著要不要還是再摔一下。
“咳咕!”
他一副遭受到胸口遭受重創地緊捂住心臟。
神色糾結了幾秒,片刻後,狠狠一咬牙。
“這裡!這裡要是摸到了總該……”
說著就要將我的手往下扯。
“不用,”我連忙阻止她,“我信了。”
“噯?”她掛著淚花懵圈眼,“為什麼突然就……”
我:“沒什麼。”
畢竟剛剛那一下被打擊到的反應,不像假的。
*
確認了隻是一場普通的事故並沒咒靈的氣息後,我和五條澈……澈子來到附近一家甜品店,算是為了對於搭救表示感謝,請她吃點心。
閒聊中,從她的敘述得知,五條澈子在五條本家那時實際上是當成男生在養。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我的印象裡,下人們對他——也就是當年那個繈褓裡的小嬰兒稱呼“澈少爺”而不是“澈子小姐”的原因。
“因為我的發色嘛。”
腮幫填充著一大口蛋糕的五條澈含含糊糊。
“然後爸爸死後媽媽又有點受刺激,所以一直幻想我是第二個‘五條悟’什麼的。
洗腦到最後她自己都認為我是男生了,還不允許下人指出來。
導致到最後基本所有人都認為我是男孩子,連我的一些哥哥姐姐有的時候也都會忘記或是乾脆根本就不知道真相。”
“後來大概是我小學高年級的時候吧,媽媽的臆想症實在太嚴重了,我覺醒的術式在戰鬥方麵又沒多大用,就給家主調到分家了…之後也一直上的是非術師學校。”
“雖然最開始老媽還是表現得不太正常,但或許是遠離了咒術界那環境,漸漸地也就釋然了,沒再苛責我的術式讓我一切非得像悟堂哥看齊,也不再把我當男生養了,名字也改了回去,是當年父親給我親自取的。”
見到我抬眼打量她,五條澈子笑嘿嘿地摸一摸短短的頭毛:
“不過我也習慣了留短發和穿
中性衣服就是啦,彆看我這樣??[]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和男友或姐妹出去玩的話還是會戴假發穿小裙子的。”
……
澈子是一個很健談的人,基本我這邊沒說幾句話,她也能一個人呱啦呱啦說挺久。
直到不知不覺天色暗下來,總覺得被自己遺忘了什麼的我才猛想起……自己明明答應了五條今晚回家吃飯。
拿出包,我翻出沒注意的手機,上邊的消息果然已經爆滿。
去夜蛾辦公室時出於學生時期的習慣靜了音,之後因為突發情況忘記調回去,以至於接收到信息根本沒響鈴。
粗略看了下,基本是五條悟發過來的詢問消息,還有幾個不久前幾個未接電話。
我和澈子打了個招呼,示意我要通訊,她給嘴巴作出個拉拉鏈的動作,乖巧安靜下,我就準備回撥。
回撥前,一條最新消息猝不及防彈出。
我掃了眼,是五條悟。
【你在哪?】
【現在和誰在一起呢?~】
【貓貓乖巧.JPG】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消息。
【和朋友在一起】
剛發完,那邊就秒回。
速度讓我嚇一跳。
【喔】
【是男是女呀?】
【貓貓探頭.JPG】
我老實回。
【女生】
對麵依舊秒回。
【:)】
是個黃豆微笑。
我盯著這個笑得有點瘮的黃豆愣了秒,剛想說服自己“對麵隻是在表達普通的微笑”,而不是“因為我失聯晚歸有在生氣”,卡座旁邊的玻璃落地窗就被有禮貌地輕輕敲了敲。
下意識扭過頭。
單手插著兜,另一隻手還維持“敲”動作的白發男人便那麼毫無防備出現在我眼前。
沒捆繃帶也沒戴墨鏡,乾乾淨淨的顯幼臉蛋叫他比隔對桌的澈子更像一個男高生。
我看見他此時正露出燦爛耀眼到幾近恐怖的笑容
很可愛地歪了下頭,嘴唇動了動,指指澈子,朝我無聲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