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
(火柴人,火柴人身後代表發大招的排列輔助線,問號)
【——你的術式是什麼?】
[圖]
(眼睛,箭頭,耳朵,箭頭,無數本書,指向發大招火柴人的小箭頭,問號)
【——剛才畫那麼多眼睛和耳朵,是否意味著你可以憑借視覺和聽覺掌握許多信息?這和你的術式又有什麼關係?】
[圖]
(醫藥箱,問號,眼睛耳朵,問號,+號,問號)
【——你們家族的術式不是和治愈有關嗎?畫那麼多眼睛和耳朵是什麼意
思?是除了治愈還有其他效果麼?】
畫完,五條悟自信滿滿在千鯉麵前一字排開。
一抬頭,發現麵前小姑娘的眼睛和滿頭此刻也都寫滿了問號。
五條悟:“……?”
這不對勁。
明明他已經畫得非常簡單易懂才對啊?
就在六歲的小神子人生頭一次懷疑自己精湛的畫技、陷入沉思時,麵前的女孩張口再次說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話。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隨後就湊來,手試探地要往他握筆的那隻手伸。
仰起頭,圓圓的大貓眼征求似的看過來。
五條悟理解了那句應該是問他要筆的意思,順手遞過去。
接下來,他便看到千鯉依舊用著顫顫巍巍的錯誤握筆方式,先是在白紙上畫了一個一點也不圓的大圓餅,又在圓餅左右兩邊畫了一大一小的兩個二角形。
大圓餅中間添上歪歪扭扭的眼睛和二瓣嘴,最後在外圍也學著打了一個抖抖的問號。
[刷啦]
“少爺我回來……”
“是問木村嗎?那是我的仆人。”
沒在意背後拉門的動靜,五條悟邊說,邊輕輕抽過女孩手中的筆。
在旁邊空白處畫了一個火柴人踩住另一個趴跪火柴人的極簡草圖。
“仆人、男仆,げ-な-ん。”
他搭著眼睫毛,拿筆點點那隻卑微的火柴人。
“唔……就是可以被任意使喚的人,不想做的麻煩事都可以丟給他,能懂嗎?”
前一秒剛好拉門而入的木村:“……”
他險些腳下一滑。
“少爺這上邊明顯畫的是貓吧?”
一眼掃到兒童畫內容的木村虛著眼糾正。
——不要把那種長得像是黏在馬路上口香糖一樣五官的貓隨意認作是他啊!!
“貓?”
五條悟皺眉,仔細又確認一眼千鯉的畫。
臉上浮現明晰的疑惑。
“……奇怪,好醜。”
木村:“……”
醜的是他就不奇怪了麼??
“你是想問我有沒有養貓嗎?”
沒有注意到滿頭黑線的侍從,五條悟繼續問千鯉。
想起那隻先前被用來將女孩注意牽引回來的鈴鐺,他在旁又畫了個稍微能看一點的貓和一隻鈴鐺。
貓邊上打把叉,鈴鐺則是畫了個指向他處的箭頭。
“沒有,沒養。”
“鈴鐺我隨手買來逗附近野貓的,不過好像有一段時間沒看見那隻了。”
支著下頜,邊畫邊自顧自解釋完,白發男孩擱了筆。
不再管有沒有聽懂的女孩皺著眉輕聲嘀咕了些什麼,站起身示意了一下旁邊等候的木村:
“出去說。”
見人要走,淺茶發色的女孩下意識抬起手,本能想要扯住五條從頭頂飄過的袖擺。
動作一半又止住,猶猶豫豫地縮回去。
“?”
注意到這點的五條稍稍回頭。
掃到女孩這時睜著貓瞳、仰頭有些眼巴巴張望的模樣。
就像什麼被中斷了和人類玩耍的小動物。
鬼使神差地??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他隨手扔給她那隻鈴鐺,輕聲說了句“桌子上有其它顏色的筆,你可以用”,拉門走出。
“……”
旁邊,木村眼神複雜地掃一眼似乎這就被簡單哄好、叮鈴鈴自己一個人垂眼擺弄著玩起來的小姑娘。
後腳跟上,將障子門抬手拉嚴。
明知裡邊的人聽不懂,他也還是壓低聲音,向著看過來的五條正色複述出從女傭那處詢問的相關內容——
“悟少爺,您的猜測是正確的,侍從們的確畏懼著千鯉小姐。”
“我聽最起初被派去接她的侍從說,那位小姐剛醒時便用術式重傷了自己的親生父親——也便是現如今的花開院家主。”
雪白的睫毛微微斂住眸,五條悟一麵用六眼看著被留在居室裡拿到新顏色筆的千鯉又開始埋著小腦袋、認認真真塗塗畫畫,一麵分了心繼續聽著木村敘述。
“並且,在千鯉小姐被帶到五條宅的當日,她也曾險些將一名男傭置於死地……看起來她的術式似乎有著隨時失控的風險。”
隨著侍從最後的話語落下,微微挑起一側眉毛的白發男孩便見一道障子門之隔的室內,畫紙新增的後續內容——
很醜的貓咪旁多出一個從上方踩下的火柴人。
而這個莫名多出來的火柴人全身,則被打滿了無數道縱橫交錯、刺破紙麵的……
鮮紅色的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