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乾都占地遼闊,共分一百零八巷子街道,常住百姓都是達到了將近百萬之眾,在這等基數下,自然是少不了三教九流之徒,隻不過在明麵上可是規規矩矩的,畢竟金吾衛可容不得這些人造次,但下麵也有下麵的生存之道,幫派同樣能夠管束下三路的人,其次這些幫派最上麵又被金吾衛的人所管,至於這乾都衙門,也就是跟底層的一些混混有合作,當一個眼線來用。
所以金吾衛才是把控乾都安穩最重要的一環,而金吾衛一名都尉的地位已經是不低了,在往上便是校尉,接著便是金吾衛將軍了,隻不過孟柏山說孟雲深不成才不成器,倒也沒有錯,一代大儒的兒子成了衛兵,實在是令人啼笑皆非。
“去,通知馬幫還有漁幫的那些人,去盯著國子監,隻要會試消息一出,就把那蕭文進的成績公布出去!”
孟雲深聽完之後,便是招來一名親信,對著他吩咐著,這可是小妹計劃當中的一環,雖然給那蕭文進帶來不了多少實質性的傷害,但也要讓出一個大名,國子監以來第一個落榜者!
就這種廢物,還能夠娶的國子監第一個女夫子?這豈不是胡亂牽線?
“孟哥,什麼成績都公布?”這旁邊的親信想了下詢問道。
孟雲深指著自己“我,孟雲深,孟大儒的大子,讀書都沒有成就,他蕭文進,一家都隻會舞槍弄棒之輩,而且蕭文進可是國子監的吊車尾,能是什麼成績,你心裡沒數啊?”
“是是是,孟哥彆生氣,我這就通知下去!”
孟雲深不耐煩的揮揮手。
這國子監那些勳官子弟買詩也不是什麼秘密,但也隻是在上層,這蕭文進肯定也是這樣,但是小妹可是監長啊,到時候直接將蕭文進拆穿,還落個卑鄙的名頭。
搖搖頭不再多想,這幾日金吾衛也是要忙起來了,作為天子衛兵,接下來便是一年一度的冬狩,雖然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但金吾衛這些天,已經是要開始部署起來,畢竟天子出宮,容不得有半點的閃失!
而那名親信也快速的奔走在這乾都找到幫派的幫主等人,吩咐著孟雲深交代的事情。
“都聽清楚了吧?去國子監守著,成績隻要出來,短時間,都尉就要讓所有乾都的百姓都知道!”
“特彆是說書的,全都彆接上回了,插上蕭文進的消息,對其宣揚一番!”
“放心吧二爺,小的肯定辦的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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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信立閣!
取人無信則不立這句話的兩個字而得名,往日會試便是在這信立閣當中。
此時在這外麵,一個個身著白袍的監生已經是彙聚在了一起,隻有幾個站的還算正,其他的都是歪歪斜斜,挨肩搭背的尋著自己的好友交談著,隻不過大多數眼光都不時的瞟了一眼站在大樹下的蕭文進,眼中帶著滿滿的敵意。
蕭文進好似不自知一般,臉色古井無波,這些人為什麼恨他,他自然明白,都是勳貴子弟,原本世襲怎麼說日後就算是繼承不了其父的官職,但起步卻已經是無比的高,但他們這些子弟若是走武官,那就要必須前往軍營從頭混起了,雖說並不是直接去邊境,但若想積累功績混上去,隻能是去邊境,但邊境不但環境惡劣,真若是開戰,就算是有父輩的照顧,真有個差池,一命嗚呼,豈不是白投那麼好的胎了?
若是走科考這條路,但是如今的科考可是被世家把控,就算是有關係,一個個沒有一點讀書天賦的他們,真做了官,想提拔也是困難的,畢竟有些事不能太明顯,大家心照不宣,要讓一個廢物推上去,誰都不好看!
所以等待他們這些勳貴子弟的道路,還真的難,而這一切都源自於什麼?
源自於國公變法,就是他蕭文進的爺爺!
如今,他們恨他也正常,畢竟這二十級軍功製實際上是他提出來的。
但是那又如何?
這些人也隻能是在背後瞪著他,背地裡罵兩句罷了。
若是真的敢出來蹦躂,直接貼上反對變法的標簽,這可不是前幾年了!
隻不過今日又有些不同,在他的眼中,這些人的目光在一直就有的敵意外,還多了些許的戲謔。
旁邊的三皇子李旦則是大聲揮著手道“看什麼?有什麼可看的!”
臉上激憤無比,為蕭文進出頭。
這些人一個個趕忙對著李旦拱手彆過身子。
蕭文進嘴角緩緩上揚,得,他倒要看看這李旦搞什麼把戲。
信立閣的門口,出來一名老者穿著灰袍,扯著沙啞的嗓子,對著眾人開口。
“請參加會試的監生有序進入場中!”
眾人收斂了下神色,陸續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