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進坐在回府的馬車當中,可以說這次國宴他的目的可是已經徹徹底底的達到,甚至還有些出乎意料。
那便是陛下竟然將孟柏山的國子監祭酒身份都給削去了,可謂是有些矯枉過正了。
“三皇子?”
蕭文進喃喃自語,好似是明白了什麼,搖頭笑了下。
陛下不愧是陛下啊。
還是關心三皇子的,畢竟李旦在怎樣,還是自己的兒子,隻不過李旦恐怕想不到這些吧。
一個國子監祭酒在陛下的心中根本不算什麼,他此次退婚,陛下唯恐那李旦又有想法,而如今三皇子跟太子作對,太子若是登基,恐怕要對付李旦啊,他要為以後自己的子嗣著想,哪怕李旦一次次惹的陛下不快,但父愛從來都不是呈現在表麵上的。
“陛下當真是深謀遠慮。”
蕭文進呢喃著,腦子又想起了那孟芷柔氣急敗壞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著,婚約一事終是解決了,以後也不會在有來往,而他也更是要踏入戰場,隻不過陛下的態度可是非常的明確,微微低頭沉思著。
而與此同時。
前往孟府的街道巷子當中,紅燈籠不斷的被風給吹起,今夜解除宵禁,所以即便已經是亥時,但是今夜又稱熬夜,不論是大小,基本上都會在很晚才會休息,出來玩耍的比比皆是,所幸這月亮明亮,再加上這路邊的燈籠以至於如同傍晚的晚霞照耀一般。
而大乾的娛樂活動倒也不少,比如勾欄聽曲,飲酒作樂這些是富庶家庭的娛樂活動,投壺,猜字謎,對詩贏的獎勵,還有射箭等等這些是普通百姓的娛樂活動,當然還有更普通的就隻有聽人家說書圖個樂嗬了,即便是乾都,也有更加普通的人家,還不少。
所以每當一個說書先生的周圍總是圍滿了人。
而如今乾帝的故事潮流可是圍繞著蕭文進這三個字,所以這說書先生說的亦是那蕭文進。
突然。
一輛馬車的窗簾被掀起,探出頭來然後對著說書先生還有那一等普通百姓大喊著“蕭文進就是一個沽名釣譽之輩,都是假的,故意哄騙你們這些人,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他連作詩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文不成武不就?”
說書先生都是一愣。
旁邊圍著的百姓也是轉過頭來,剛想要反駁,但是那微風吹著馬車前麵的牌子不斷飛舞,這乾都的識字率還是很高的,哪怕是最底層的百姓,同樣也知一二,所以還是能夠認識那上麵的孟府二字。
以至於這些百姓也是將要說的話給憋了回去,馬車速度不減,已經是走了很遠,這些百姓才是議論紛紛開始。
“剛才那可是孟府的馬車?”
“不單單是孟府的,剛才喊話的那個女子,還是孟家小女孟芷柔,蕭文進的未來夫人?”
“真的假的啊,這未來夫人傳聞對蕭文進有些意見,但以孟家的家教也做不出這種事啊,好似潑婦罵街一般。”
“確實,即便是有所意見,但到底是未來相公,如何也不能這樣做啊。”
“是啊是啊!”
...............
這些百姓的話,孟芷柔是聽不到了,孟柏山雙眼冷漠的盯著她,冷漠的讓人膽寒,好似不像是父女一般。
“鬨夠了沒有?”
孟柏山聲音低沉,並不是大吼著,但越是這般,孟芷柔就越是害怕,但性格讓她還是硬著頭皮大喊“沒有!”
孟柏山揚起了手,可是孟芷柔卻沒有害怕的更是伸頭過去“父親若是不解氣,可隨便打!”
“無可救藥!”
孟柏山還是沒有揮下去,整個人一下子都好似蒼老了許多。
“父親丟了身份地位,說什麼那便是什麼。”孟芷柔側過頭去,同時又是道“父親也不必擔心,那乾帝不過是短暫的給那廢物出出氣,接下來氣過去了,父親在聯絡一些朝中好友,借此向陛下求情一二,自當會給父親官複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