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大韓邊境軍營不少民夫還在晝夜不停的加固著石塊,軍營長度一眼看去,還以為是在新起了一座城池呢。
一座座了望台上麵站著的大韓將士眼神犀利,即便在這夜晚的可視距離很近,但還是警惕著望著,不過兵器隨意的擱在一旁,多少還是有些放鬆的,畢竟這可是駐紮了二十萬大軍的軍營,在這之外幾裡遍布都是大韓的斥候,大乾若是欲要首先動兵,隻要一有動靜,立馬就會驚動斥候。
而且那大乾加上新兵的兵力,也才三十萬,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還敢主動進攻?
與此同時。
軍營當中,主營帳內,一位位身披盔甲的大韓將領坐在兩邊,目光投向最前麵那中年人臉上,其中一名將領開口道“鄭王!我軍兩大軍營四十萬軍,預備軍也有十萬在後,那大乾算上新兵不過三十萬,何不直接發起總攻?”
中年人乃是當前大韓皇帝的親弟弟,封為鄭王,當年同大韓皇帝爭過皇位,但是卻以失敗告終,隨後大韓皇帝念及舊情,封為鄭王,原本隻有封地沒有兵權,但是一二十年來,這位鄭王都是矜矜業業安安生生的,不再有其他想法,大韓皇帝可是清楚這位弟弟的統兵能力,而且如今大韓將領,都不是先前跟隨鄭王的這一批人,大韓皇帝自然放心。
鄭王已經是快要五十歲的年紀,但因為這些年在封地安定,反倒是一點都沒有五十歲的樣子,看著也就四十歲左右,烏黑的頭發尚且看不到白發,麵色雖有皺紋,但是也不多,神態飽滿。
少了當年當將軍的銳氣,再加上沒有身穿盔甲,手中還握著書卷,反倒是多了幾分的儒雅!
聽到這將軍的魯莽之言,鄭王也隻是笑笑,而其他武將也是已經反駁道“金將軍還是收收你那莽撞的性子吧,那大乾兵力是不足,但是那大乾皇帝禦駕親征,士氣高漲,即便是兵力比不上咱們大韓,但大韓準備了那麼多年,難道就是一股腦的衝上去?”
“李將軍所言有理,金將軍還是收收你那性子吧。”
一名老將也是沉聲說道“大乾士氣高漲,但大乾跟北蠻打了六年的戰爭,糧草輜重怕是不足,大韓避其鋒芒,之後再行進攻一事,想來鄭王讓加固軍營也是這個道理吧!”
老將目光看向鄭王。
而鄭王將手中書卷放在一旁,這才是抬眼看過去“是也不是!”
“傳本王令,命令兩萬弓兵,五萬槍兵繞正陽,進攻大乾白岩軍營!”
鄭王盯著在這營帳的當中,則是坐落著一台沙盤,其中沙盤上麵,清楚的標注這丘陵,高山,兩國軍營,還有供大軍能走的道路!
下麵的武將掃了一眼沙盤皆是震驚。
“鄭王,繞正陽可是多走有一百多裡,而且那大乾白岩軍營乃是新兵蛋子,莫說繞正陽,那敵軍發覺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一旦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咱們這七萬,單單是兩萬弓兵的價值,都比換十萬新兵蛋子要高!”
“萬萬不可啊!”
這些將軍著急啊,心中都產生了疑問,鄭王一二十年不曾領兵,莫非能力下降了?
而其中一名武將也不傻,沉吟片刻道“王爺的意思是,正麵戰場一同開戰,而正麵戰場則是佯攻?”
“但是一旦佯攻的話,敵軍完全有機會抽調騎兵回援,屆時,這七萬大軍就算退回大韓境內,隻怕是也損失慘重啊!”
“正如方才崔將軍所言,那新兵蛋子的價值,連兩萬弓兵的價值都比不上,實在是不值當!”
鄭王聽著這些將領說完,他才是開口道,臉上古井無波“正麵為何要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