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念頭如惡魔低語,在她耳畔不斷回響,令她的靈魂都為之顫栗。
她的雙腿好似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發軟打顫,每一塊肌肉都在抗拒著這令她窒息的恐懼。
喉嚨像是被一隻冰冷的鐵鉗死死卡住,艱難地擠出微弱且破碎的話語。
“難道……我們……竟隻是他棋局裡的棋子?”
每一個字都飽含著絕望與無助,她感覺自己仿若被一張無形的巨網牢牢束縛,越是掙紮,那冰冷的蛛絲便越勒緊她的身心。此刻的她,往昔的驕傲與自信早已灰飛煙滅,隻剩無儘的恐懼如洶湧的潮水,將她徹底淹沒,陷入了萬劫不複的黑暗泥沼,無法掙脫。
柳林麵上那原本如春風般和煦、平和的笑容,恰似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猛然扯碎,刹那間消失得乾乾淨淨,仿若從未出現過一般。
他身姿筆挺,猶如蒼鬆翠柏,帶著一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沉穩,徐徐站起身來。
每一個動作都舒緩而有力,卻又仿佛攜帶著千鈞之力,使得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被擠壓得扭曲變形。
他微微揚起下巴,那神情瞬間變得高傲而冷峻,雙眸之中寒意森然,猶如極地玄冰,自上而下地睨視著公孫婀娜,仿佛在他眼中,公孫婀娜不過是一粒微不足道、任其拿捏的塵埃。
“公孫家主,你且好好思量一番,自己如今還能有何種選擇?”
柳林的嗓音低沉而冰冷,恰似寒夜之中呼嘯而過的凜冽北風,裹挾著無儘的威嚴與冷酷,毫無一絲溫度地在這寂靜的空間內回蕩。
“實不相瞞,那並州的劉凡,自始至終都不過是本將軍手中隨意操控的一枚小小棋子罷了!讓他打,你並州便永無寧日,你們永遠無法剿滅他!讓他不打!他就會立刻蟄伏!哪怕我讓劉凡與你公孫家握手言和,之前的血債也會通通消失不見!”
公孫婀娜乍聞此驚世駭俗之言,隻覺腦袋“嗡”的一聲巨響,仿若有萬千洪鐘在耳畔同時炸響,整個人如遭晴天霹靂,呆立當場。
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得慘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那原本嬌豔欲滴的雙唇也因極度的震驚與恐懼而微微顫抖,幾近難以閉合。
她的身體像是風中殘燭,不受控製地劇烈搖晃起來,雙腿也如同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綿軟無力,險些就要癱倒在地。她圓睜著雙眼,眸中滿是驚恐與無法置信的神色,死死地盯著柳林,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鐵鉗牢牢卡住,艱難地擠出幾個破碎的字眼:
“你……你竟然謀劃得如此之深!”
此刻,她的心中仿若有千軍萬馬奔騰而過,慌亂如同洶湧澎湃的洪水,瞬間便將她那原本還算清明的理智徹底淹沒,不留一絲痕跡。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周遭的空氣仿若被施了術法一般,刹那間凝固成實質,寒冷的氣息如潮水般迅速蔓延開來,絲絲寒意仿若尖銳的針芒,直刺肌膚。
鬼母身形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這凝重的寂靜,鬼魅般憑空閃現。她身著一襲寬大的黑袍,那黑袍在微弱的光線中獵獵作響,仿佛具有自己的生命一般。
她的麵容隱藏在黑袍的陰影之下,唯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那眼睛閃爍著幽藍的光芒,陰森恐怖得如同來自地獄深淵的惡鬼,讓人望而生畏。
劉武率領的衛隊訓練有素,行動起來整齊劃一,仿若一個人一般。
他們邁著沉重而有力的步伐,每一步落下都好似戰鼓擂動,震得地麵微微顫抖。轉瞬間,便將這原本還算寬敞的廳堂圍得水泄不通,密不透風。
他們身上的鎧甲在黯淡的光線中散發著冰冷刺骨的金屬光澤,那光澤仿佛能凍結人的靈魂。手中緊握著的兵器,利刃閃爍著森寒的冷光,好似迫不及待地想要飲血一般。
與此同時,半空中光芒驟然大作,璀璨奪目得讓人幾乎無法直視。
鬼麵邪佛那龐大無比的身軀在光芒中逐漸清晰地浮現出來,仿若從遠古混沌中降臨世間的魔神。
它遮天蔽日,龐大的身形仿佛能將整個天空都遮蔽,使得廳堂內瞬間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它周身環繞著一層詭異至極的佛光,那佛光顏色幽紫,閃爍不定,散發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它麵容猙獰恐怖,猶如修羅惡鬼現世,巨大的獠牙從嘴角探出,血盆大口仿佛能吞噬一切。
每一寸肌肉都賁張隆起,蘊含著足以摧毀天地萬物的強大力量,那力量波動猶如洶湧澎湃的海嘯,以排山倒海之勢向四周瘋狂擴散。
整個廳堂都在這股仿若滅世的力量籠罩之下,牆壁開始發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呻吟聲,似乎下一刻便會轟然崩塌。
公孫婀娜環顧這四周絕境,隻覺得心瞬間沉入了無底的深淵,冰冷而絕望。
她深知,此刻自己已然陷入了插翅難逃的絕境之中,縱有那移山倒海的通天本領,麵對這重重圍困,也難以尋覓到一絲生機。絕望如同濃重的夜幕,將她緊緊地包裹其中,密不透風,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你……你究竟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