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一聽這話,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手裡的兵器舞得更歡了。
一個士兵跟一個妖族士兵在雪地裡扭成一團,你一拳我一腳的,雪被他們踢得四處飛濺。
妖族士兵瞅準機會,一爪子就朝士兵臉上抓過去,士兵腦袋一偏,躲開了這一下,順勢用匕首狠狠紮進妖族士兵的腰裡。
呂封殺進敵陣,那方天畫戟在他手裡就跟長了眼似的,左一下右一下,敵人挨著就倒。
他心裡想著,隻要打贏這場,搞不好柳林一高興就能把貂蟬給他做出來,那可是他上輩子最鐘愛的女人,想到這裡,他下手又黑了幾分,方天畫戟之上,鮮血橫流,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猙獰!
雪還在不停地下,地上的雪都被血染紅了,一片一片的,看著滲人。
這場仗打得昏天黑地,喊殺聲、兵器碰撞聲、慘叫聲攪和在一塊兒,在這冰天雪地裡來回晃蕩。
每個人都紅著眼,為了自己的命,為了以後的好日子,拚了老命地廝殺。
雪仍在肆意飄灑,將整片大地裹得愈發嚴實。戰場上,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回蕩,冰冷的空氣裡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兒,與紛飛的雪花混在一起,讓人愈發膽寒。
這場惡戰從天黑一直打到後半夜,雙方都殺紅了眼。
妖族和蠻族的聯軍漸漸沒了力氣,一開始他們還仗著凶狠負隅頑抗,可時間一長,劣勢就越來越明顯了。
他們人數本來就少,再加上被呂封帶著士兵和那些拚命的老百姓前後夾擊,這會兒都有點頂不住了。
“不行,再這麼下去都得交代在這兒,撤!”一個妖族的小頭目扯著嗓子喊,聲音裡滿是慌張。
聯軍一聽要撤,立馬就亂了套,一個個丟盔棄甲,轉身就想跑。
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裡狂奔,連頭都不敢回。
可呂封哪能讓他們就這麼跑了。“想跑?沒那麼容易!”他眼睛一瞪,滿臉怒容,大手一揮,大聲下令,“騎兵隊,給我追!一個都彆放過!”
早就待命的幾隊騎兵轟然出動,馬蹄踏在雪地上,濺起大片的雪花。
騎兵們腰杆挺直,手裡的長槍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那些戰馬也跟通了人性似的,撒開四蹄,跑得飛快。
騎兵們在雪地裡風馳電掣般衝向逃跑的聯軍。
聯軍的士兵們聽到身後轟隆隆的馬蹄聲,嚇得腿都軟了,跑得更急了,可兩條腿哪能跑得過四條腿,而且還是半妖的戰馬。
而且現在雖然下雪,戰馬跑起來不方便,所以呂封下令他們下馬步戰,但是如果隻是單純的追擊,那可就沒什麼說的了……
“殺!”
一個騎兵大喊一聲,催馬趕上一個蠻族士兵,手中長槍猛地刺出,“噗”的一聲,鋒利的槍尖直接穿透了蠻族士兵的後背。
蠻族士兵慘叫一聲,雙手在空中亂抓,隨後一頭栽倒在雪地裡,鮮血瞬間染紅了周圍的白雪。
另一個騎兵瞅準一個妖族士兵,那妖族士兵跑得氣喘籲籲,聽到身後動靜剛一回頭,騎兵的長槍就到了跟前。
妖族士兵驚恐地瞪大雙眼,想要躲避,卻根本來不及。
長槍刺中他的肩膀,巨大的衝擊力將他帶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雪堆裡。
騎兵們就像一群從地獄裡衝出來的死神,在逃跑的聯軍中橫衝直撞。
他們配合默契,一隊負責正麵衝擊,一隊從側翼包抄,把聯軍的退路堵得死死的。
雪地裡,到處都是聯軍士兵的屍體,有的被長槍刺穿,有的被馬蹄踐踏。
那些還沒死透的,在雪地裡痛苦地呻吟、掙紮,可根本沒人顧得上他們。
呂封騎在馬上,看著戰場上的情形,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
“哼,想跑?你們今天一個都彆想活著離開!”
“追擊的弟兄都小心點!雪太厚的地方就彆去了,傷著你們傷著馬都不好!”
他高聲喊道,眼神裡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狠勁兒。
這場追殺持續了很久,直到天邊泛起一絲魚肚白,雪地裡才漸漸安靜下來。
而這個時候,一群妖族和蠻族的潰兵也被它們堵在了人群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