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鬟的神情就像吃了蒼蠅一樣,心裡那叫一個無語。
長公主每天想的都是些什麼啊,現在是關心吃食的時候嗎?
經過一番思想掙紮,祝卿安再次說道:“讓廚役給我做點甜品吧,就說我要壓壓驚。”
悠悠努力繼續剛剛的話題:“長公主,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怎麼辦?殿外服侍的宮女都人心惶惶,您總得給她們一個說法啊?”
祝卿安又躺回床上,盯著床頂懶洋洋地說:“我都病倒了,能給什麼說法。”
兩個丫鬟再次陷入沉默,主子不作為,當下人好難......
祝卿安有點耐不住丫鬟們譴責的目光,幽幽說道:“告訴她們,晚上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門,沒事也彆討論鬼啊怪啊的,那些東西不禁念叨,有時候說說就真來了。哦對,夜壺也要放到屋子裡,以免半夜尿急的時候自己嚇自己。”
丫鬟歎氣,沒有一句是有用的......
自覺交代完要事,祝卿安隨口說了句:“悠悠,你去箱子裡把我那件紅色的翟衣找出來。”
悠悠疑惑的問:“最近又沒有祭奠和儀式,您要翟衣做什麼?”
翟衣是正規儀式穿的禮服,平日裡根本用不到。
祝卿安扯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幸災樂禍的說:“敢在我的地盤裝鬼,我就給他們表演個撞鬼瞧瞧。”
母親說過,宴後死時穿的是紅色褘衣,褘衣和翟衣都差不太多,天黑了也分不清楚,她打算今晚夜會男鬼!
彆人都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她倒好,月上宮牆頭,鬼約三更後。
這叫什麼事啊!
——
窄仄的屋子內,落江寧就著昏黃的燭火寫信。
一個身穿華麗錦袍的男子坐在茶幾旁,他左手握著白玉骨扇,扇上還綴著金絲編就的瓔珞流蘇,右手執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茶。
單看穿著,儼然是個浪蕩公子。
他喝完一整壺仍覺不過癮,抱怨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