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按壓,白溱淵皺眉嗷嗷叫。
白靳衡搖了搖頭站起身子:【你不止氣血兩虛,你還缺鈣,彆耽誤的我正事。你不要再動了,我立即幫你打120。】
白靳衡沒帶手機,自然是拿出白溱淵的手機來,白靳衡自動人臉識彆解鎖。
白溱淵見他真的在打120,哀怨道:【哥!你好歹陪我去醫院嘛!】
電話接通後,白靳衡把電話交給白溱淵,眼神示意他說話。
白溱淵一字一句告知接線人員所在方位和自己的受傷情況。
白靳衡:【我順便已經發給你秘書了,你老實點,聽醫生的。】
一手抓住了白溱淵的胳膊,白靳衡蹲下身將白溱淵背到了路口的長椅坐下。
白靳衡拍了拍他的肩背,以示安慰:【你就在原地彆動,車馬上就來的,我還有要事,先走了。】
白溱淵:“……”
什麼要事比自己親弟弟還重要。
——
大早上一聽學生們竊竊私語,校長拿著長梯去掛畫,國畫院的院長和係主任趕緊跑來,抹了抹汗,“校長!校長!我來吧!”
馮禮嶽來回看了好幾次掛的位置是否端正,正眼一瞧,這蘇同學的畫,一看就是年紀輕輕造詣頗深啊,真難得。
最難得的還是被白靳衡惦記了要親自送畫,還主動有求於他。
馮禮嶽把手機遞給院長,“來,你趕緊的,給我拍張照。”
“呃,好。”
馮禮嶽:“畫和我,一起入鏡。”
“好。”
“嚓嚓嚓”一連七拍。
沒一張可看的。
馮禮嶽皺眉揶揄:“嘖,腿拍短了,我眼都眯了。你這一看就是出門不會給老婆拍照被數落的人。”
手把手現場教學起來:“你,把相機邊框剛好讓我的腳踩著,蹲下,微微仰拍我,顯我腿長,懂了嗎?”
院長汗涔涔,就連手心都出了汗:“呃,好。”
等拍好的照片讓馮禮嶽一看,差不多腿長一米八了,馮禮嶽就滿意了。
國畫院院長問道:“馮校長,恕我冒昧,這蘇同學的畫是……被哪位看上了?勞您這麼大駕親自來掛?”
懶得搭理院長的話,馮禮嶽儘快翻出白靳衡的對話框,自語道:“我得趕緊發過去。”
院長和係主任麵麵相覷,這哪出?
馮禮嶽走到了外頭階梯,選了那張最滿意的照片。
【靳衡,表舅掛畫成功。(微笑比耶一手托畫.jpg)】
白靳衡:【辛苦表舅。】
馮禮嶽斟酌用詞,回道:【不辛苦不辛苦!靳衡,表舅記得你家有一幅《涉海登山圖》,剛好哇!你說巧不巧,年份好像是屬於我們N大初建校時的一幅巨作啊,不知表舅是否能擇日登門拜訪?再好好膜拜下那位大師的真跡啊?】
見“對方正在輸入”,但怎又沒回應了?
馮禮嶽又添了把火:【也快迎來第一個百年校慶了,表舅餘生沒什麼願望,就是立誌想為N大做一件頗為有意義的事!】
半晌,白靳衡發來:【改日,我親自把畫送到學校。】
這可不行,這他哪敢?
畫如果都到了學校,他豈不手癢心癢不想還了。
馮禮嶽臉上笑意儘顯,字字打得和藹可親又有力:【靳衡啊……我們學校的校訓是篤行,勤……】
馮禮嶽還未輸入完,又見“對方正在輸入”。
白靳衡立即解釋:【以自願捐贈的方式,表舅放心。】
N大展覽館外,馮禮嶽的笑聲猶如魔音穿耳。
停在校園枝椏上的群鳥不敢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