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了兩個半小時的畫,直到00點20分,蘇蔚藍才聽到了登機的播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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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兩個小時的適應時間,可白靳衡已經超過了整整兩個小時佩戴助聽器。聽到登機的播報後,他取下放在收納盒中。
他不想被特殊照顧,但每回坐飛機,還是不得不親自告知安檢,他屬聽障人士,需隨身帶著助聽器。
要不是出差的城市太遠,白靳衡首選都是高鐵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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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蔚藍坐上擁擠的擺渡車時,拉著扶手,身子搖搖晃晃,整個人睡意全無。
淅淅瀝瀝的小雨輕撫臉頰,蘇蔚藍拖著小小的行李箱找到自己的靠窗位置,將自己的平板先放置在座椅上。
但自己的身高沒點優勢,還得讓高挑的空姐幫個忙。
可來來往往的人瞬間過多,蘇蔚藍隻能讓他人先行通過。
白靳衡不知是否是因為自己有些頭暈而出現了幻覺,他居然看到了蘇蔚藍。
越走越近時,二人四目相對。
蘇蔚藍啟唇微訝。
柔意從白靳衡的心底觸發,摻進了他的眼神之中。
眼角不自禁帶笑,今夜無星高掛夜空,卻似是兩星在此處相矚。
看到蘇蔚藍無措地抱著行李箱,白靳衡的一隻大手托住,將它輕鬆地放置在行李架中。
“謝謝。”蘇蔚藍說。
注意到他沒戴助聽器,蘇蔚藍低頭去拿平板手機。
白靳衡落座時,二人皆才知曉,彼此是鄰座。
這巧合,讓白靳衡都覺得宛若置身夢境。
蘇蔚藍打開備忘錄,立即打了幾個字。
【真巧,這都能遇到老板你呢!謝謝你,我行李很沉的,還有,謝謝你幫我送畫。】
人多嘈雜,白靳衡指尖輕巧,在她的手機平板上敲擊著,回了一句:【客氣了,都是小事。】
那行李算沉?
這要是都抬不起來,他可不就成了白溱淵那朵嬌花。
蘇蔚藍咬著下唇又迅速打下一連串,遞給白靳衡看。
對他而言,怎麼能這麼輕描淡寫,說是小事呢。
蘇蔚藍覺得這咖啡店的老板太辛苦了些,要不停不停地撿垃圾,還要經營著那一大家咖啡店,養好幾個員工,實屬不易……
她還聽說,許多老板都會負債幾百、幾千萬,大佬甚至是負債幾個億的運營公司……
那種生活,她這種普通人可想象不到。
【可以冒昧問下你的名字?這麼感謝人,覺得自己很不禮貌。】
接過平板,他搜索出所屬自己名字的那三個字。
【白靳衡。】
蘇蔚藍跟著念了一遍。
白靳衡目睹她的粉唇一字一字,從唇齒頓挫碾出他的名字,可惜,他並未聽見。
【白先生,我叫蘇蔚藍。】
先前在她畫上看到了她的小楷,字很不錯。
並沒有再過多的交流,畢竟時間也不早了,白靳衡淡笑不語。
飛機平穩起飛後,隻有白先生這一處開著閱讀燈。
環顧四周,皆是入睡的人,他閱讀片刻,也隻能閉目養神。
蘇蔚藍困意襲來,腦袋撞到了遮陽板。
僅僅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