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好吃的,寄點到我學校,體校生的孩子總是餓啊。】
蘇蔚藍:【好,知道了,這就去買。】
在酒店還未出門,蘇蔚藍先行收拾著行李,她聽了窗外夏風吹拂過窗欞的聲音,陽光照在鬱鬱蔥蔥的樹林。
樹木都挺得筆直,猶如一把把大傘,給城市遮蔭。
陽光穿透過一些樹葉的縫隙,灑下金光,風兒將葉片吹往一邊。
一塊紫光檀原材料從她的行李箱中被翻找出,原先,她是想做鹿耳簪的……
敲響了隔壁秦老師的房門,蘇蔚藍恭敬問道:“秦老師,有沒有雕刻用的工具,能幫我借一下哈?”
秦老師臉上也是被曬出了高原紅一般,正在敷麵膜:“哎喲,小蘇啊,這晚上你就回了,這會兒還要折騰雕刻?”
——
工具沒借來,這差事,最後還是白奕均攬下了。
秦老師與白奕均相識,一通電話的事就解決了。
隻不過白奕均直接讓朋友的工作室借給這個小姑娘用,二人自顧自在那頭品茶,沒打擾她半分。
朋友提起:“哎,這姑娘,聽說N大國畫係的。”
白奕均思忖半晌:“哦?這不我家夫人那遠房表哥那所學校麼……”
——
蘇蔚藍在這一處拘謹地畫梳子圖紙。
雖然沒見過白靳衡幾次,但他這麼照顧自己,老嘴上說謝謝,她自己也都聽膩了。
說多了反倒沒誠意。
飛機上的偶遇,也不知道自己中途有沒有間接打擾到白靳衡,於是這會兒突發奇想,送個手工梳子給他,聊表謝意吧……
可這一頭工作室,卻是滿地的黃花梨,把蘇蔚藍嚇得不敢喘大氣。
蘇蔚藍沒選擇女款的常用梳子款式,這送了人家也不願意用。
一旦投入,蘇蔚藍就心無旁騖了。
因為鋸齒,線鋸修形,銼刀修圓潤,每個步驟,她都必須耐心且細致,一個不慎,整個梳子都會有瑕疵。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白奕均起身在不遠處注視著,也是不得不佩服這小姑娘的毅力,坐那一動不動,也不吱聲,全然處於自己的世界中,隻有眼前事。
也不知該不該提醒她來喝杯茶。
若是換做他人,可不得一進門就感歎這黃花梨的雕工。
而她卻隻字未提。
用砂紙打磨了一遍梳子後,蘇蔚藍為了避免樣式過於簡易,在梳柄上刻上了他咖啡店名字中含有的“whale”。
一尾小小的鯨魚活潑生動,這樣,日後他也好識彆,這就是他的梳子。
拍了拍手中的木屑,白靳衡給的電話號碼,蘇蔚藍此時慶幸沒有用來找他幫忙。
【白先生,我是蘇蔚藍。您現在有空嗎?】
那頭的白靳衡正帶著伍燕梁團隊的人參與國外的一個視頻研討會議。
白靳衡在紙上寫下了幾句話交代。
中途離席,他還是第一次。
伍燕梁沒空問,接過紙張後,看到白靳衡的潦草字體,可見他是有多火急火燎去處理急事。
MVP商務車停在白靳衡的麵前,他甚至沒空去想自己為何這般著急,趕緊在電腦包內翻找著助聽器。
撥通了蘇蔚藍的電話,等待她接聽的每秒,都讓他心情焦灼。
直到電話那頭響起柔意甜美的聲音。
“嗯?怎麼打我電話啦?白先生。”蘇蔚藍拽著大平板問。
白靳衡鬆了一口氣……
這聲音……幸好。
原先給蘇蔚藍了他的個人號碼,本就在想若不是有什麼急事,蘇蔚藍還真不一定會主動聯係自己。
才見過幾麵而已,人家又憑什麼無條件信任他。
可真的收到蘇蔚藍的信息時,白靳衡傻到急得無措……此生從未有過。
清潤純正的聲音問了一句:“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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