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幺,要不,回去休息吧?”
越想越不對勁,白靳衡蹲下身,“我背你回去。”
夕陽來湊熱鬨,紅了蘇蔚藍的臉,她拆袋半天打不開,白靳衡耐心地替她拆開,瞥了一眼包裝袋。
他微微皺眉,什麼叫……躍躍棒棒糖?
這是什麼?
能吃嗎?
怎麼感覺名字和生產包裝都不正規似的,他翻看生產日期,倒是最近不久產的。
說她像醉了,可又沒徹底醉,總之,行為不太對勁。
明明可以蹲下身看攤位的物品,她直接跪地跟拜佛那般,白靳衡趁著她“鑒寶”的間隙,才看明白,這就是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蘸了跳跳糖粉在那吃。
小朋友真是花樣多。
臉上是無儘寵愛的神色,白靳衡寸步不離,就怕蘇蔚藍有個萬一。
蘇蔚藍朝著一個攤主伸了伸手,白靳衡柔聲問:“幺幺要什麼?”
她拖長音墨跡地說:“手……”
白靳衡伸出了自己的手,手心朝上遞給她,“這個?”
蘇蔚藍又接著說完整,雙腮酡紅,眼神渙散:“電,筒……”
攤位上,白靳衡給蘇蔚藍買了幾隻手電筒放在包裡,幾個男人撞到了蘇蔚藍的肩膀。
“剛出來的,還熱乎呢,兄弟們!”
“趕緊走,這兒人多。”
匆匆掠過身邊,蘇蔚藍手裡的糖被撞飛在地,白靳衡扶穩了蘇蔚藍的身子,摁著她肩膀,讓她坐在攤位上的小凳子,“幺幺,我去丟一下。”
白靳衡一離開,蘇蔚藍站起身,腳下如同踏棉花。
他們連聲對不起都不說?
什麼狗男人!撞得肩膀好疼啊……
那可是爺爺給的!
童年記憶豈能容許爾等摔地上摧殘美好!
踉蹌了幾步,蘇蔚藍皺著眉頭,從包裡拿出剛買的三隻鑒寶手電筒,開了開關,幾隻不同顏色的手電筒,瞬間讓蘇蔚藍覺得自己手持了激光劍,此時是去伸張正義。
雙腳踏地的力道和走向,卻是不受控製,蘇蔚藍一下子龜速,一下子跌撞。
搖搖晃晃著身子,跟在幾個男人的身後,她也到了一條巷子。
手電筒照著幾人的後腦勺,誰知腳下石塊絆倒,恰好如同女鬼上身,扒開了小團夥群體的一道“縫隙”,兩手掛在了兩個男人的肩上。
蘇蔚藍醉眼迷蒙,聲音都拉不高幾個調:“喂……就爺爺給的……那……”
胃裡翻湧,蘇蔚藍欲作嘔,說不完一句話。
她爺爺給的糖,豈能讓人撞飛還不道歉……
為首的男人一聽,糟了!識貨啊!
她怎麼知道是九爺墓裡的?
“死丫頭,碰瓷兒呢啊?”
剛要掐著蘇蔚藍的脖子,白靳衡小跑來,手背的骨節仿佛冰冷的鋼爪,用力地撇開男人的手,還想對她用蠻力?
男人一甩手,揉了揉手腕。
我靠,練家子啊,疼死爹了!
白靳衡一把攬過蘇蔚藍的身子,著急地上下打量:“幺幺,還好嗎?摔到了哪?”
“哎!你倆誰啊?看好你女人好吧!”
幾個男人急了眼。
白靳衡冷然的目光看向幾人,扶著蘇蔚藍,心急如焚。
這下是知道,她是真的醉了,將她打橫抱起,“幺幺,不鬨了……我們走。”
可方才手電筒的光線照過去,蘇蔚藍手臂胡亂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看清了他們手中的物件幾秒,又被幾人藏好……
蘇蔚藍表達不完整,心跳卻快得直逼一百八。
手電筒不慎掉在地麵,男人們麵麵相覷。
“哎?姑娘,你等等。”
蘇蔚藍頭疼欲裂,半夢半醒的意識,仰頭倒入了剩餘的跳跳糖粉到口中。
糖粉灑在了臉頰,小半入了口,蜷縮在白靳衡的懷裡讓她有些難受,她壓製住自己想吐的欲望,拍了拍腦門,試圖找回點清醒。
扭捏著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