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都看著,他該怎麼解釋?
蘇蔚藍問:“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忽如其來的安靜,反倒讓她有些心慌。
化妝師替蘇蔚藍補了妝,笑道:“是您婆婆呢,問新郎有沒有欺負過你,讓你大哭過。”
白靳衡麵色坦然地說:“我……認罰。您說,該怎麼做。”
套房的兩扇門被打開,蘇蔚藍急了:“沒有,阿衡沒有欺負過我。”
“籲~新娘這麼著急護著新郎了,都沒看到他受罰呢!”
“來!罰你背著新娘俯臥撐五十下!”
“五十下怎麼行啊,起碼一百下!”
玩這麼狠?蘇蔚藍剛想要製止,白靳衡在她耳邊低語說起:“晚上,我還是會忍不住欺負你的……”
白靳衡見到蘇蔚藍,心中早已明媚一片,管它什麼懲罰。
“幺幺,上來吧。”
“1、2、3……32……67……101……”
“119!”
“120!”
負重一百斤,白靳衡咬緊牙關愣是做了一百二十個。
虯結的手背青筋鼓張到最極限,做完,白靳衡還並未直接趴下,直直地挺起身子,好讓蘇蔚藍站穩。
白靳衡脹紅的臉被蘇蔚藍捧著親吻掉汗水,白靳衡將她打橫抱起,發現她沒穿鞋。
“鞋呢?”
伴郎團又瞎忙活轉圈,蘇蔚藍坐在床上乾著急,視線召喚著白靳衡看向她,二人眼神碰撞時,蘇蔚藍朝上看了一眼燈帶。
“這都能被找到?誰通風報信了?”尉媛在那邊笑著打趣,質問伴娘團。
柏洋聽著聒噪,上前攬緊了她腰身:“彆鬨了,老板娶個老婆多不容易。人家助聽器都戴疼了,隻是不說。”
尉媛無語翻了一個白眼。
還打同情牌!
——
白靳衡單膝下跪在蘇蔚藍麵前,握著玉足,慢慢替她穿上。
再抬頭時,他的眸中蓄滿了清淚。
“幺幺,我這個人不太會說情話,太美的誓詞,也不能出口成章。”
單手緊握著嫩筍般的手,他緊接著說道:“人生在世,許多人會相信‘緣分’二字,承蒙你不嫌棄,也堅定地選擇了我。所以……我隻與你共度餘生,隻與你白頭偕老,萬物不及你一分,你就是我未來的一切。”
他誠懇地笑著抹淚說完:“工資卡已經在你那,從今往後,老婆掌管財政大權……往後餘生,請多指教。”
蘇蔚藍扯著裙擺平鋪在地上,也跟著跪下,在她眼裡,他們始終都是平等的。
她摟著白靳衡緊緊的,趴在他肩頭,笑得比百花更豔,“老公,請多指教。”
——
筵席到了晚間十二點才散去。
但還有漫天的繁星湊熱鬨,來祝福地上的這對有情人。
新人在那片土地上,種下了他們新婚第一年的,第一棵相思樹苗。
蘇蔚藍托腮望天,席上隻顧著敬酒,都沒好好吃點什麼。
兩人大口啃著蘋果,卷起衣袖,像是做完農活的平凡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