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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凜凜的室外,蘇蔚藍披上了朱紅的披風。
在校園裡的中國紅,吸引了來來回回的學生目光。
蝴蝶都不請自來,掠過她身邊繞了個圈,鳥兒嘰嘰喳喳,似乎想討好著異國的女子,與她對話。
膚如凝脂,嘴角噙著淡笑,裙袂搖曳。
男生擋住了蘇蔚藍的去路,微卷的發絲在額前被風吹亂,碧眼近距離地注視著蘇蔚藍的臉龐,更是讓他感到窒息般的緊張。
他無措地問起是否能和蘇蔚藍共進晚餐,身後的哥們兒都在為他加油打氣。
蘇蔚藍怔愣,而後淺笑著,上課期間雖然不戴戒指,但一下課,她就乖乖戴上了。
告知了學生自家先生規矩多,晚一分鐘回到酒店都會著急地連著打視頻電話。
男生失落離去,未料佳人已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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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蔚藍行至河畔的轉角處,聞到了咖啡的濃鬱香氣。
她個人並不那麼喜歡咖啡,但不拒絕白靳衡身上時而是咖啡粉的味道,時而是泥土的清香。
傍晚,街道並不喧鬨。
笛聲悠悠,素白的手剛要推門而入咖啡館,她的手腕被一隻暖手圈住。
他卡其色的風衣衣角與她的裙擺相互迎風“牽手”,蘇蔚藍望著熟悉的背影,笑容逐漸擴大。
等她的身軀被抵在了牆角,思念侵蝕了彼此許久,眸如明鏡照著她的精致五官,眼睛都未眨一下:“給幺幺買了覆盆子蛋糕,和熱可可。小朋友新陳代謝快,需要吃點甜食獲取新能量。”
忽略了周邊環境的起哄聲,蘇蔚藍眼中隻有白靳衡一人,勾著他的脖頸拉近距離,臉上藏不住笑意,嬌笑問道:“誰是小朋友?胡說,我都結婚了。”
“你來了怎麼不說一聲,昨天視頻也沒聽你提起呀?”
白靳衡高挺的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尖,“我上次說了。”
隻不過,是用手語,他莞爾。
輕吻了一下她明亮的眼眸,話裡一下吃了味:“才多久不見,有人追了?”
“你剛才就看見我了?都不喊我。”
白靳衡牽著她的手散步在林蔭道,秋風吹起幾葉枯黃,他摟著她更緊了一些:“我有一路護著你。”
她撇了撇嘴:“我看你是一路看我笑話。”
白靳衡轉頭回以一笑,蘇蔚藍帶著他去了一趟校內的畫室。
“我還要在畫室完成一幅畫……大約,十天吧,最後也會和學生的作品一同展出在校內。”
風衣的一角被撇開,白靳衡一手抄在褲兜,她特地帶他來,總有她的理由。
“要這麼久?”
畫室內擺放著各種石膏雕像和學生們的畫具,地麵上是一張宣紙平鋪,紅色的地毯做墊。
但這麼大的宣紙,顯然……
求表揚的眼神投向他,白靳衡揉了揉她的側臉,“古法造紙?”
“老公是環保主義者,我是不是也學得很快?還是有跟上你的腳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