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蘇纓不假思索的點頭答應,人總是有好奇心,她也想知道這樣光風霽月的太子殿下,年幼生活會是怎樣的。
懷揣著對他幼時居所的想象,等蘇纓到了一座小小偏殿時,實在忍不住愣神。
沒有她以為的處處盛景或孩童玩物,隻有望不到頭的書架子,還有幾張明顯是小兒用的矮幾。除了寢具之外,就還有些棋盤與古琴,宮女們定時擦拭著,雖沒有灰塵,但總有股說不出的壓抑。
晏濯安則自在許多,坐在此刻大小明顯不適合他的桌案後,擺弄著幾根羊毫筆。
書架上有個打開的箱子,蘇纓走過去取出幾張泛黃的紙張,展開隻見上麵重複抄著宮規。
“那是我年幼一次戲弄了師長,母後罰我抄的。”
晏濯安的解釋從背後響起,蘇纓猛然轉身,情不自禁輕聲問:“殿下年幼時,從不得玩耍嗎?”
他抬起頭來,目光清冷,遠遠與她對望。
“既身為太子,玩鬨便於我無關,我從有記憶時就在看書,唯一的放鬆也不過那些。”
他手指著棋盤與古琴,蘇纓則想起自己曾與同齡夥伴在街上嬉戲的場景,心口微酸。她知曉人合該如此,想獲得什麼總得用同等去換,殿下身披萬姓期待敬仰,也就該從小克己守禮,博學眾長。
可他彼時也不過就是個幾歲孩童。
墨玉棋子落在棋盤上,撞出清脆的響動。
驀地回神,蘇纓抬頭便看到他撐著下巴認真的看自己。臉頰微紅,她真是有毛病,還無端覺得殿下可憐起來了,甚至覺得殿下很樂見她的這種心疼。
暗自敲敲腦袋,蘇纓不再自以為是,“殿下會的這麼多,可會作畫?”
“略通。”觀她神色沒剛才那樣好玩了,晏濯安施施然收回目光回答,“可想要我為你作畫?”
她怎能有如此殊榮,蘇纓乾笑,“往後有機會吧。”
“也好。”
從案幾邊站起,晏濯安步步走向她,“宮中生活便是如此,枯燥無趣日複一日,我一直未問,你這幾天可覺得無聊?”
環視著偏殿內的環境,蘇纓心情複雜的搖搖頭,她原先還真覺得在太子府那幾日略顯無趣,此刻才覺那已是鮮活。
像是看出來她心中所想,晏濯安偏頭微笑,“過幾日將要去皇家彆苑狩獵,我帶你一起。”
“是。”從未見過皇家彆苑的風光,蘇纓生出些興趣,莞爾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