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姐姐呢?狐仙姐姐還好嗎?
他揉了揉眼睛,視線逐漸清晰起來。
這大早上的,腦袋昏沉實屬正常,隻是……麵前怎會莫名出現兩張麵孔。
是沒見過的人。
“喲,小師弟,早上好啊。”
自己不解的目光並不被兩人在意,在他摸不著東西時,伸手給他整理好靠枕,扶著他半靠在床頭,又將被角掖得嚴嚴實實。
玄冥張了張口,一人猛的將手停在了他的額頭。
蕭耀將人整張臉摸了又摸,隨後若有所思的點頭,“似乎沒有發熱了,可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我……”
“可是餓了?我倆這就給你做吃的去,想吃點什麼?”
“……”
顧天河一巴掌拍在他身上,“你看你,就知道給人出難題,多做些下次讓他選不就完事了?”
“行,走走走,做早飯去。”
門開了又關,最終成虛掩模樣,他張望著,瞧見門外又出個人來。
剛剛兩個生麵孔點點頭,喚了聲師叔,又急急忙忙走掉了。
雖後,那抹柔和的影子推門而入。
“醒了?”
“師叔……”
“亂叫。”白淩柔聲嗬斥,“我還是喜歡聽你喚姐姐。”
“姐姐……”
“來,把藥吃了。”
“藥?”
不等他反應,那人已經將藥丸塞進了她嘴裡,隨後遞給他一個藥碗。
藥碗裡也不是什麼純淨的水,聞著就讓人難以下咽。
他抬頭,白淩揚揚頭,示意他喝下去。
他猶豫片刻,在那人近乎期盼的眼神下,將湯藥混著那顆藥丸一起咽下。
“好苦!”
“苦就對了,畢竟……”她意味不明地笑笑,“良藥苦口。”
玄冥皺著眉,五官用力往一處擠。白淩見此,倒是笑出了聲。
難得在這小家夥臉上看到什麼誇張的表情,這還是第一次。
“可彆覺得難喝,這藥你還要喝好些日子呢。”
“為何?”
小家夥似乎有些泄氣,臉上掛上了驚訝與不滿。
白淩見此,用兩根指頭在那人臉上捏了捏,“自然是你這小家夥不好生照顧自己,大冬天的,要往外頭鑽。”
“好了,洗漱下,起來吃早飯了。”
見那人要離開,他急忙拉住那雪白的衣角。
“怎麼了?”
“……”
他沉默了片刻,也不知心中是何等感覺,自昨日見到那滔天火海,心裡總是不得安生。
見他不語,白淩也沒用著離開,她又在床邊坐下,輕輕撫上的的臉頰。
“是還想和我說些什麼?”
“嗯……”他沉默片刻,試圖在出心中那些不安的情緒裡找到自己想表達的東西。
“長老……可有受傷?”
“受傷?”
她笑了笑,原來這小家夥還會擔心她被火海吞了,難怪那時一直拉著她的衣角。
真是個小大人,還會擔心她。
“放心啦,本座沒事。反倒是你,好好把身子養好知道了嗎?”
那人笑得明媚,從他房內離開,這才覺著自己的擔心似乎有些多餘。
待他洗漱完出來,白淩披著厚實的外衣,已然在亭子裡坐下。那兩個師兄將一盤盤菜食放下,瞧見他,對他熱情地揮手。
他到亭裡坐下,那兩人似乎在坐下後變拘謹了許多,彼時四人,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