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份契裡,並未確定他做何等工作,蕭耀何去何從,全憑她一句話的事。
“哦?你與他交情這般深了?”
“蕭師兄在峰上時,教了我如何習劍,燒菜。而且蕭師兄人很好,他若願來幫忙,日後若有需要喔的地方,我也定不會置之不理。”
倒是個講義氣的,她對此很是滿意。
如此……她心裡又打起了新的盤算。
她該如何做,才能讓她用一份錢,使純良的師侄在她這兒打上兩份工?
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正眼人瞧去,頗有一番勉為其難的意味。
“那還真的麻煩蕭師侄了,玄冥啊,今日說的話,定要牢牢記在心裡,莫要寒了你師兄的心。”
玄冥鄭重著點頭,將她這番話記在了心裡。
白淩內心幾番掙紮,終是將上揚的嘴角狠狠壓下。
比起那純良的師侄,這位似乎更為純真。
她淺咳兩聲,結束了這個話題。
“如此,本座便放心了。”
“隻是,讓蕭耀來幫忙做飯,不必帶上我的份。”
玄冥很是疑惑,“為何?”
“本座已把玉塵峰上下打量好了,過些日子,本座便要閉關了。”
“閉關?”
什麼是閉關?如此將峰上打理乾淨,又是要去什麼地方?
他心中莫名有些不舍,往日平靜的音調似是拔高了些,“要離開臨虛境嗎?”
“想什麼呢?離開臨虛境作甚?”
兩人年齡差得大了些,平日的交流少之又少,他幾乎從未見這小孩情緒有所起伏。
先前的隔閡感似乎淡了許多,心底的失落也散了大半。
“是去後山,”她急忙安撫那人的情緒,“隻是幾年不見罷了,又不是永彆。”
溫潤的聲音鑽入那人的心中,將不安的情緒一一撫平。
幾年不見?
那又是幾年?
他不過八歲,與這位長老相處,也有足足近三年的時間。就是這對於長老來說的短短三年,卻是他記事以來的大半人生。
在煙城下被救下,雲裡霧裡被帶回臨虛境,養在玉塵峰上。
日子無憂無慮,不愁吃穿冷暖,這些是他當初在煙城下不敢想的。
儘管百般不舍,他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那些言語他不該有,也不能說。
長老是因為他才受的傷,也是因為這傷,才要去閉關修養。
“嗯。”
這冷漠的反應,先前那些偶然察覺的情緒起伏,如今再不能從那人臉上尋得。
她還以為這人是舍不得她離開呢。
她笑笑,這樣也罷。
“哦對了,先前未曾教你,也一直未曾助你覺醒靈根,那日在天上,本座瞧著,是單火靈根。”
“是的長老。”
“操縱靈力,凝聚為火焰,可還能順手?”
隻見玄冥將手一抬,純粹而明亮的火焰在他手頭燃起。
夜裡,他手中火苗的光芒閃耀著,打在白淩的臉上。
雖然微小,但確實讓她有了微弱的暖意。
玄冥點點頭,“嗯,還算趁手。”
“那便好。”
“你應當知曉我的書房在何處吧?”
“嗯。”
“若是閒來無事,裡邊的書大可翻翻看,對你精進修為有益。”
見坐在椅子上的人順從著點點頭,白淩便接著往下說。
“當年仙魔勢力衝突不斷,迫於壓力,臨虛境已有多年未曾召開宗門大比了,下一屆大比,或許就是十年之後,你若是想要拜到哪個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