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給對麵那人倒上酒,碰了一杯。
“隻是幾隻低階妖獸罷了,應當是鬨不出什麼動靜的。”
“的確如此,可之十年以來,陸陸續續有不少妖獸向著醉春樓聚集,我那兒也不能是什麼養殖場啊,這如何收養得下。”
確是這個道理……她默默將喝完的酒杯又滿上。
當初做出這個決定,又未與她商量一二,著實是有些不地道了。
隻是細細琢磨這番話,她總覺得不大對勁。
“咳咳……那,臨虛境被收養的妖獸雖多,但也不至於十年內陸陸續續去你那兒尋求庇護,怕是有妖獸無意間聽到消息,想要混入其中罷。”
“這也是我想說的,”昔月麵上略帶苦惱搖搖頭,“自醉春樓再也容不下這麼多妖獸後,我便試著聯係你,奈何你一直閉關,近日才有了你的消息。”
“有妖獸想要混入其中也不是什麼大事,醉春樓收養不下便讓修為高一些的妖獸出去躲躲,可近些日子……”
昔月的麵色變得嚴肅,“有好些妖獸傷人了。”
“倒是有趣。”
“好些妖獸傷人後,打的是臨虛境的名義。”
也就是說,那些妖獸在外作亂後,不僅將罪名嫁禍給臨虛境,還將臨虛境豢養妖獸的名聲給做實了。
她若有所思點點頭,再次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算不得什麼烈酒,卻讓她喉頭一辣。
她連忙掩唇咳嗽起來,目光轉向窗外,瞧見兩個熟悉的身影。
“哎,都讓我忘了,你這身體是不是不能喝酒?”
說著,昔月將她手中的酒杯搶過,換上了茶水,“還是少喝些,你若再回去閉關幾年,我這兒可就亂套了。”
她將茶水遞到白淩麵前,那人手中卻並未動作,直直望著窗外。
“看什麼呢?”昔月轉頭望去,“喲,這不是你那徒弟嗎?還有個小帥哥,來這酒樓……還挺上道啊。”
“……”
昔月瞧著麵前那人臉上雖沒什麼變化,可說話的頻率倒是變少了,若是猜的不錯,定是在打什麼算盤。
“要做什麼就去做,此番過來,不過是想提醒你多留個心眼,現在也無事了,你不必在我這兒耗著。”
隻見對麵那人嘴角一翹,一縷靈力順著指尖往窗外飛去。
“你做什麼了?”
“沒什麼,一道傳音罷了。”
……
“師兄,這兒真是吃飯的地兒嗎?”
“是啊,怎麼了?”
他們推開一個包間,一女子將一些菜品端上。
待那女子出去後,玄冥緩緩開口,“可外邊好吵。”
“人心愛美,看美人唱歌跳舞,心之所向嘛。”
見著那人木著,對此事絲毫不感興趣,蕭耀也不敢再多提這事,“哎沒事,這裡的菜品很好吃的,咱就吃飯,不做彆的。”
“那你還想做些什麼?”
熟悉的聲音……帶著些許怒氣。
門被人一腳踹開,隻見那人扯了扯嘴角,硬生生從喉嚨中擠出他的名字。
“蕭耀,你真是本座的乖徒兒……”
他瞳孔一縮,從凳子上竄起來,拿著佩劍往窗外衝去。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拖遝,隻見蕭耀將佩劍丟出,腳尖輕盈一點,半個腦袋逃離了這間屋子。
隨後……
便被鐘長老一手抓了回來,在地上重重一摔。
“啊師尊,師尊,徒兒錯了,彆打我彆打我……”
“一到習劍的時間就消失不見,將那幾個問了個遍才知你下山賺錢去了。”
“是啊師尊,我也是想補貼補貼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