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她還要問這個問題?
也不知眼前人是否將自己的一番警示放在了心上?
女孩先前不明白這臉上的笑是何等意思,回憶一點點湧上心頭,腦海裡隨之而來的,是刀刃上刺眼的寒光。
說了這麼多,最終,這眼睛還是要挖的嗎?
她雙眼瞪得溜圓,珍珠般大小的眼淚一顆一顆落下,打在地板,讓其染上更為深沉的顏色。
她……真的,還不想死……
莫名其妙被歹人綁出來,現如今,她隻想回去,再見一見自己的家人。
顧不得周遭人的眼光,女孩再度抽泣起來,愈發凶猛。
見此,白淩先是愣了一瞬,麵上的笑意一僵。
“行了,彆哭了。”她急忙出言安撫。
不過是半晌沒說話,怎麼哭了?
一點也不經逗。
白淩隻得再度起身,指節去擦拭她的臉頰,“彆哭了好嗎?日後小心些就好了。”
說著,見人哭得愈發厲害,她湊得近了些,將人攬過,輕撫著她的後背。
“彆哭了,叫什麼名字?”
女孩嗚咽著,順勢將淚水往她肩膀上抹去,“彆殺我好不好,彆挖我眼睛,姐姐,我不想死……”
她可不想被人一片片刮下龍鱗,又被挖掉眼睛,死得沒個龍形。
白淩隻覺肩上一陣濕潤,細細感受,似乎這整個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不挖你眼睛,嚇你的,彆哭好不好?”
抽泣聲停了一瞬,對上白淩笑眼時,又嚎啕大哭起來。
“你乾嘛嚇我嘛!一點也不好玩!”
“不殺你,”她覺得有些好笑,死死壓住嘴角,又不停安撫懷裡的女孩,“刮下來的鱗片本座都幫你裝回去。”
女孩一聽,眼睛哭得更為紅腫了,整個腦袋埋入白淩衣間,順理成章將眼前人當做了抹布。
待她哭累了,白淩又將方才的問題溫聲問了一遍。
“嗚……我叫,言……初。”
見人好轉,白淩將人從身上推開,拇指替她擦了擦眼淚,隨手拿出一身青色衣衫,“濕透了,先換一身如何?”
言初順從地點點頭,周圍的兩人並未就此離去,特彆是那個墨衣冷臉男子,直勾勾盯著她倆。
她頓時覺得臉上燒得慌。
突然覺得此番舉措過分羞人,她扭捏著,低聲懇求,“你們……彆看了好不好。”
話到此處,兩人這才彆過臉去。
白淩知她不自在,開口打發兩人,“回去休息吧,鬨得挺晚的,本座也頭疼得厲害。”
莫厭晴點頭,“是,師叔。”
說著,伸手去勾住玄冥的衣角,一扯,將衣袖繃得老緊。
她有些疑惑,這人又在發什麼愣。
莫厭晴對他揚揚頭,“走啊?”
玄冥並未回應,直勾勾盯著白淩,“師尊,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