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涯坐在馬車上搖搖晃晃。
這是一輛極其寬敞的馬車,即便上麵已坐了四五個人,人與人之間依然留出了十分富裕的社交距離,對I人很友好。
雲涯一一掃過車內人身邊介紹,都是些陌生的名字。但因不安中的大家有簡單交流過情報,所以她得以知曉,這車上的人都沒有境界。
可惡。
她本來還想再摸會魚,沒想到強製進入任務劇情了。
她記得任務的內容是在72小時內找到凶手。
所以他們現在,是作為犯罪嫌疑人被帶走了?
所謂凶手,首先得有死人。雲涯不知道誰死了,但從長安司抓人的限定條件來看,殺ta的應該是個還沒有正式修道之人,抑或是,凡人。
這有點奇怪。
凡人鎮中魚龍混雜,雖然人人都隱藏了境界,可隱藏不等於消除。能在諸多修真者及長安司嚴密巡邏的狀態下動手殺人,還未被即刻抓捕的——居然是個沒有四季之氣的人?
高手。
要麼是高智商犯罪,要麼就是有其他不為人知的手段。
說不定還可能會牽扯到最令雲涯頭疼的,她還不知到底是什麼、但已在評論區被提到多次的“界外”。
至少希望不是後者!
雲涯在心中暗暗祈禱時,馬車再次停頓。
她抬眸看去,目光落在兩個老熟人身上。
白央和寧栩一前一後上了馬車,手中還拿著那把剛買的劍。
對寧栩而言,今天絕不是個順利的日子。先在集市上迷了路,後在巷道裡被偷了靈飾,好不容易抓到小偷找回了東西,又被長安司的人給“請”過來了。
他找了個寬敞的地方坐下,狐狸眼裡寫滿了不善:“下次出門前,合該先找個卜修算算,再這般流年不利就不出來了。”
白央與寧栩經曆了相同的一個早上,但他臉上半絲煩躁也無,整個人心平氣和得像是朵歲月靜好的蓮花。
“既來之,則安之。”白央微微莞爾,“你我還從沒跟長安司的人打過交道,就當是一種新鮮事吧。”
有熟人在眼前閒聊卻不能開口的感覺很不好,因而雲涯並不打算壓製自己。
她湊上去,裝作不認識他倆的樣子,故作姿態道:“你們想不想知道為什麼會被抓到這馬車上?”
寧栩抱臂冷睨她,並沒要回複她的意思。
隻有白央態度溫和地對她笑著:“願聞其詳。”
“因為死人了!而且殺人的還是新入門的歸一宗劍修!”雲涯誇張道,“誒,你們是修真者嗎?也是劍修?什麼門派的?”
寧栩和白央齊齊沉默了。
半晌,寧栩道:“為何殺人?”
雲涯強忍著沒有笑出來,繼續逗他們:“好像是在先前的入學秘境中結了仇怨呢。我聽說,死的是個新入門的弟子,是龍吟宗的女劍修……”
寧栩的狐狸眼瞬間睜大了,他道:“叫什麼?”
這語氣實在不算好,所以被詰問的雲涯聳了聳肩:“沒注意。”
寧栩繃不住了:“該不會是那個誰吧?”
不知因何出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