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央好奇問他:“你怎麼知道她和傳說有異?”
在那一瞬間,從來和他無話不談的寧栩竟閃躲了目光:“我不能說。”
像是回想起了什麼,他的摯友沉默了許久。久到白央以為寧栩已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時,才聽得對方緩聲道:“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秘密,隻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原來一切早有預兆。
白央很快回神,對雲涯正色道:“寧栩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對他有所欺瞞。”
雲涯笑了:“但是他和我之間的秘密也一直瞞著你呢,不是嗎?”
見白央語塞,雲涯乘勝追擊:“何況寧栩又沒有跟你一樣修無情道,就算是歸一宗也可以找道侶吧?”
這次白央終於反駁了她:“我修的不是無情道。”
可雲涯隻“哦”了一聲,看上去很無所謂:“是或不是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喜歡的是寧栩又不是你。”
白央神色平靜地感受著自己的指甲慢慢從指腹擦過:“歸一宗道法特彆,你應該知曉。”
雲涯聳了聳肩:“那又如何?”
白央道:“你從齊鉞移情到寧栩,未免太快了。”
“我從沒喜歡過齊鉞,那都是流言,我本就有其他原因。”
看到白央將要開口反駁,雲涯道:“我不愛齊鉞。我愛的是寧栩,一生隻會愛他一個。”
她說完竟忽然掐金牌訣,誓以皦日:“天道為證。若此言有虛,我必痛失我愛,姻緣不得長久。”
白央下意識想要阻攔她,可隻怔愣片刻,她便毫不停頓地將誓言念完了。遲了半步的他隻能呆呆道:“何必如此……”
雲涯卻笑得明朗:“既然發自真心,何懼天道?現在你可以幫我了嗎?”
白央不置可否。他直接忽略了雲涯的話,轉身去椅子上擦劍。
雲涯看著他的背影“切”了一聲,目光不著痕跡地從眼睫微微顫動的寧栩臉上掃過,而後心滿意足地躺回了床上。
***
“慕師兄,我看他們就是一群剛入門的蘿卜,沒什麼真本事。拿他們當誘餌,真能有效果嗎?”
說話人穿著長安司的製服,正看著自己麵前的師兄。
被他稱為慕師兄的人淡淡道:“既然是尊者的命令,便嘗試一下。”
若雲涯在此,定能認出此人便是將她帶上了馬車的、叫作慕衍橋的長安司元君。
此時他還穿著早上見麵時的製服,神色卻冷淡許多,正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東西——
懸浮在空中的數百水幕。
每個水幕大小不一,實時監控著畫中人的所有情況。而被長安司監控著的並不僅僅是雲涯這些新入門之人,幾乎凡人鎮上大部分人都在其中。
除了初則祈和時危。
慕衍橋道:“那兩位還不肯回去嗎?”
他師弟為難地摸了摸腦袋:“是。他們都說與那位師妹有故,一定要讓我們先放人才行,不然不肯離開。”
慕衍橋唇角微彎,這笑容中透著股執拗的陰冷:“一個新入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