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魏蛟突然了無興致地放下手上物件,目光如炬地看向董清,“如果不是你兒子在背後撐腰,底下的人安敢狗仗人勢?
“尋釁滋事,按照律法……怎麼也得先打個三十大板再關進牢裡四年五年。”魏蛟也不知道按照大周律法尋釁滋事該怎麼判,但既然在金陵,也就是他說怎麼判就怎麼判了。
對方突然翻臉,董清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
魏蛟還在繼續道:“孤瞧你府中那個下人也有問題,自己親祖父死了不難過還跑去勒索大夫,一並押往大牢吧。”
“魏蛟,你不要欺人太甚。”董清突然爆發道,平日裡彆人待他都是客客氣氣,哪曾遭過今日的冷遇。
“欺人太甚?你兒子從前在外調戲民女,恃強淩弱時怎不見你出來說一句。”魏蛟反問。
董清臉色鐵青,語氣中帶著威脅道:“君侯即是不給我麵子,也該知道國舅爺是我的堂兄,君侯是否能看在國舅爺的份上網開一麵。”
魏蛟眼神變得陰鬱,他平生最恨有人威脅自己,若董清伏低做小,沒準他後麵心情好也就讓人把他兒子放出來,沒想到這老頭子竟然拿洛陽的董國舅恐嚇自己。
如今諸侯中,董國舅得皇帝信任,權勢登天,屬地涼州雄兵近百萬,眾人唯恐避之不及,幽州雖然近兩年來在魏蛟帶領下拓寬領土,日益強大,但因為所屬偏遠北地,經濟貿易始終不敵中原,打仗時缺衣少食也是常有的事。
隻不過每次打完仗,魏蛟都會將從部分官員家裡搜刮出來的家產貼補軍用,讓將士們總覺得打完仗就有錢,魏蛟不善經營這一弊端暫時還未顯露。
雖然兩者實力目前相差懸殊,但並不代表魏蛟就會怕,相反,他很享受在戰場上宣泄自己,甚至能從中獲得一絲絲的愉悅。
魏蛟全身釋放出冷氣,薄唇輕輕翹起:“國舅爺又如何,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不成。”
董清顯然沒想到魏蛟的口氣竟然這麼大,氣得簡直要說不出話來。
魏蛟讓人給他丟了出去,當然那箱黃白之物被他留了下來。
反正這也是董清搜刮來的民脂民膏,他不取用,還不是便宜彆人。
魏蛟回想方才董清說話時遮遮掩掩,顯然是因為那董梧在背後做了什麼虧心之事。魏蛟已經鐵了心要徹查此事,他命人招來衙門主事。
收到魏蛟的通傳後孫戚一路上都惴惴不安,將自己最近做過的事完整捋了一遍,生怕魏蛟招他過去是嫌他辦事不力,要砍自己的頭。
“下官拜見君侯。”
魏蛟倏然抬目,露出森森白牙,“孫主事。”
孫戚頓時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總感覺下一刻對方就要用尖銳的牙齒咬斷他的脖頸。
他上次見到魏蛟還是兩個月前城破的第二日,當時幽州軍長驅直入,他們這些金陵的官員隨之被押著關進了一個房間,將近一日未進水米,餓的昏昏沉沉,頭暈腦脹。
直到房門再次被打開,一個黑色勁裝、傲然如冰霜的青年踩著落日餘暉走進來,壓迫性的目光仿佛掃視了他們在場的每一個人。
說實話,對方和他想象中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