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你彆去了吧(2 / 2)

蕭旻珠心想這毛病咋養成的。

就命下人把魏蛟的東西統一收進右邊的兩排衣櫃裡,自己的衣物勉勉強強地塞進了餘下的四排。

預備先斬後奏,等魏蛟回來了再和他說明。

不曾想魏蛟一連出去了兩天,而今才到家。

魏蛟開始默不作聲地收拾行李。

蕭旻珠咳了咳,啟唇道:“要不君侯還是彆去了吧。”

魏蛟動作一頓,抬目,冷笑著道:“你也要勸我?”

你在作死你知道嗎。

蕭旻珠心裡罵的凶,但麵上卻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他們勸是因為君侯是他們的主公,諫言是他們應儘的指責,而我勸隻是因為不想讓君侯有任何意外。”

魏蛟心中一悸,目光瞥她,嘴上道:“我從前與匈奴的左賢王交過手,是個空有蠻力的武夫,根本不足為慮。”

匈奴的老可汗已經無力掌控整塊領土,所以近些年來他的兒子侄子們為王位最後的歸屬爭得不可開交,部落和部落間各自為政,不像從前那樣聯係得那麼密切。

他又不是傻的,冤有頭債有主,馬是左賢王搶的,他找左賢王一人就好了,沒必要將其他部落也牽扯進來。

蕭旻珠心想,你早晚得被這股自大給害死。

多數人都懂唇亡齒寒的道理,難說其他人不會因為擔心魏蛟擒下左賢王後會長驅直入匈奴境地而一時共同聯合起來。

蕭旻珠安靜了一會兒,頂著壓力言辭懇切道:“君侯這一去少說也得一個月,很快大雪將封路,左賢王儘管搶去了馬匹也沒什麼用,反而是幫君侯養馬,還省下了草料,等來年開春,主公再去索要馬匹豈不是更好。”

而後蕭旻珠又頓了頓,像是不好意思道:“年關將近,這是妾身在幽州過得第一個新年,君侯若不在,府上不就隻剩下妾身一人,乏味得緊。”

邊說著,蕭旻珠走上前輕手將魏蛟打包得亂七八糟的包袱重新塞回了櫃子裡,魏蛟指端默不作聲地鬆開,蕭旻珠察覺有戲,又牽著魏蛟的袖子將對方引到外間的坐榻上,為其倒了一杯熱茶。

見魏蛟雖然不語,但臉色不如先前緊繃,蕭旻珠才繼續吹捧道:“況且君侯武神再世,英勇無敵,是頂天立地的男子,就算過了這個年再去匈奴將馬匹奪回來必不在話下。

蕭旻珠絞儘腦汁說了一大堆溢美之詞。

沒有人不喜歡聽好聽的話。

魏蛟當然也是。

本來以為蕭旻珠會像其他人一樣一上來就評判他的不是,但她卻說擔心他的安危,還讓他留下來陪她過年……

魏蛟的心和他打包收拾的行李一樣亂糟糟,過去二十年,哪裡有人像今日一樣說舍不得他離家。

雖然蕭旻珠沒這樣直白的說出來,但魏蛟覺得意思也差不多。

手上的熱茶已經變得溫熱,魏蛟有些煩躁地覺得家裡的女人太依賴丈夫也不是一件好事,但蕭旻珠的話確實也有幾分道理。

他現在就算把馬匹奪了回來,也隻是將馬重新帶回牧雲馬場,耗費人力物力將馬養到成年,若是任匈奴將馬養到開春再去奪回,他就能立馬得到一批成年的北地汗血寶馬。

這段時間過去,魏蛟一開始聽到馬被搶走燒起來的怒火已經平息下來,剩下的就是被打臉的不甘,魏蛟睚眥必報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誰要是得罪了他,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討回來。

但現在,那點兒不甘心已經在蕭旻珠的寬慰和吹捧聲中漸漸隱去。

*

距離庭前受罰已經過去了兩三日,其實賀時章當時並沒受多大傷,更多是心理素質不行被嚇到了才暈了過去,擦了兩天藥便好得差不多了,唯有坐下來時皮肉還是隱隱作痛。

賀時章這幾日在家中養傷,不少同僚都來看望他。

聽說燕侯主意不變決定明日率軍北上,賀時章心中感到一片惘然,為自己,也是為幽州的將來。

今日來的是先前在魏蛟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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