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聊天一樣道:“那君侯可以在過年前回來嗎,聽嘉月說城內那幾日會有燈會,我還沒有去過。”
不管怎麼說,蕭旻珠希望魏蛟能平平安安地回來,畢竟目前來說她還並不想當一個孤苦無依的寡婦。
又是和之前差不多的說辭,魏蛟卻十分受用。
但他言語間卻不曾表露,隻淡淡道:“看情況吧,我儘量。”
——
魏蛟走後,日子照樣稀疏平常地過。
宋遼和魏蛟一道離開了,蕭旻珠要麼會去宋府與沈嘉月說說話逗逗孩子玩,要麼就待在家中看看話本打發時間。
期間那位叫賀時章的青年倒是來過。
他俯身作揖,“見過燕侯夫人。”
蕭旻珠請他入座。
也不知道賀時章養好傷沒有,能不能坐凳子,但是大庭廣眾之下盯著人家的屁股也不太禮貌。
賀時章謝座後動作微微一頓,但瞧著並沒有什麼大礙。
賀時章今日是來向蕭旻珠道謝的,那日若不是蕭旻珠路過,從軍士的杖責下救下了他,指不定他現在還在床上起不得身。
傷在不可言說處,賀時章說起時也十分窘迫。
除了道謝外,他也是來辭行的。
聽對方要走,蕭旻珠一驚,問道:“賀郎君可是因為先前君侯不聽勸誡,心灰意冷之下才要離開。”
聽到蕭旻珠的話,賀時章垂眸道:“或許是我言語太過激進才引得君侯不喜。”
如此便是了。
蕭旻珠冷笑一聲:“不用為他開脫。”
魏蛟缺點一籮筐,其中一點便是張狂自大,不大聽得見他人的意見,要是對方態度還不好,他就會變得怒不可遏,認為對方是在忤逆自己。
好言好語魏蛟都不一定能聽得進去,逆耳忠言更是如此。
若魏蛟真的按照之前的安排去追擊匈奴,疏於對鄰邊的警戒,荊城出事的消息他恐怕要很久才會知道。
荊城易守難攻,等魏蛟回過神,對麵怕是早就做好防範,站穩腳跟。
觸及對方詫異望過來的目光,蕭旻珠稍稍收斂了一下道:“我的意思是這件事不是你的錯,若不是你先前提醒,君侯聽勸沒有北上,恐早已釀下大禍。”
蕭旻珠情真意切地望向賀時章,殷殷道:“賀郎君,幽州不能缺了你,我知曉其餘人皆是附和之輩,賀郎君是少有的不畏強禦,敢於麵爭之人,若有你在旁,幽州明日可期耶。”
職場人熟悉的pua,畫大餅。
見對方垂眸不語,蕭旻珠歎了口氣又道:“賀郎君應該知道,君侯這人看重麵子,你眾目睽睽之下批判了他的不是,他自然不喜,但在明白賀郎君的苦心後,君侯就後悔了,幾日前的人參和傷藥其實就是君侯派人送去的。”
其實是蕭旻珠派人送的。
賀時章擅長謀斷富有遠見,假以時日必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