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單的白衣少女年紀並不大,不過即便已經定住了她,沈修瑾也沒有離得太遠,距她隻有三步。
這群人來頭不明,若是有什麼逃脫的手段,這個距離夠他再擒住對方。
“你們是什麼人?”他出聲問道,語氣冷冰冰的。
一旁柔柔弱弱的謝孤懸緊挨著他,現在沒那麼幽怨了,好奇地看向那個少女。
驚恐過後,發現自己無法動彈,白衣少女像是下定了決心,看了他一眼就將視線移到旁邊,並不回答。
眉頭輕皺,被困在這裡本就讓他心煩,儘管不想和個年齡不大的少女起衝突,可眼下情勢這樣,沈修瑾耐心並不多。
他拿出一個紅色玉瓶,用靈力引出一點黑色粉末。
粉末被靈力牽引著往那個少女身上飄去,他收回玉瓶的時候說道:“你說了我就解開這種毒,也放你走,決不食言。”
毒?
謝孤懸疑惑地轉頭看他,師兄也會用毒嗎。
他這樣想著,就聽到對麵的白衣少女發出笑聲,她動都動不了,這會兒突然笑起來,通道中還有著回聲,若不是周圍有光,這聲音聽起來還有些詭異。
“癢,好癢。”那個少女連撓都無法去撓,被定在那裡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伴隨著癢意越來越強,眼神裡全是痛苦,很快就轉笑為哭,哭得一張臉都花了。
渾身皮膚都有抓心撓肺的癢意,這讓她痛苦不堪,但是神智依舊清醒,偶爾看向沈修瑾的眼神都是憤怒。
“再不解開會涕泗橫流,無人為你擦拭。”沈修瑾見她哭得這樣淒慘,心中沒有絲毫動容,用最冷的表情和淡然的語氣說著威脅的話。
這個小手段雖然不入流,可對付一個愛乾淨的人來說無疑是有效的,尤其是女修。
他不願跟對方動手,畢竟隻是想問話,再者這個白衣少女隻是陣法之中的一個祭品,這會兒看出她修為,也不過剛到築基期,甚至因為在陣法中被吸走修為和生命裡,這會兒比起一般築基期修士要虛弱許多。
跟一個還未成仇敵的少女動刑,這事他做不出來,想儘快問出話隻能用這個法子了。
“毒性侵入到經脈中,還會麵臨更大的難堪,我離開之後,難保不會有其他人過來看見。”見那個女子還是不說話,他淡淡看向對方,神色不顯慌忙。
謝孤懸在旁邊看著他審問的場景忍俊不禁,眼中劃過一抹笑意,沒想到師兄還有這樣的手段。
聽到涕泗橫流時就臉色煞白的少女聞言,鑽心的癢意讓她還在流淚哭泣,可心中陷入了極為艱難的糾結之中。
在發覺即將真的要達到沈修瑾說的第一步時,她終於妥協了。
“我說我說。”哭著的白衣少女連忙開口。
聞言沈修瑾手上靈力拂過,收回了她身上的一部分粉末,好讓她不再哭泣,可以正常說話。
“真言契。”他沒有多說,指尖湧出一滴血,以血為媒介在空中畫了張真言契的靈力圖。
白衣少女發覺自己的左手可以動了,她身上癢意雖褪了些,可還是有那種毒在,不得不屈服,刺破指尖將血滴了上去。
以靈力畫成的真言契金光一閃,便結了契約,自行化為兩道光分彆朝他倆身上投去。
“我們是月族人。”白衣少女止住哭泣,在沈修瑾冷冰冰的目光中開了口,這時也發現自己左手又不能動了,好在已經不會那樣難堪。
“來這裡是?”沈修瑾繼續問道。
“尋找我族聖物。”即便心裡不想說,可假話因為結了真言契的緣故根本無法說出口。
對她問一句才說一句,沈修瑾壓下不耐再次開口:“聖物是什麼?還有燈籠裡的魂魄和陣法都是怎麼回事?”
看著飛到眼前的黑色粉末,想到沈修瑾說的話,她不得不低頭,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聖物是,混沌珠。”她低下頭,心中再不願意也無法撒謊騙過去。
這個名字讓沈修瑾微詫,即便沒有見過混沌珠,也在不少書籍上見過關於混沌珠的記載。
天地至寶,本身就有通天徹地的強大力量,是真正存在於世間的寶物,許多上了年紀的修士都見過,甚至書籍之中也有圖譜,並非隻是傳說,但後來混沌珠再無音信,無從得知它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