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年幼,刀劍雙絕的名聲已然有了,若是再對外宣揚天生劍骨的事,父親擔心旁人的過多讚譽不利我日後修行,就瞞下了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後來父親為了讓我活命,廢了我經脈和劍骨。”
說到這裡,他便閉口不再言語,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然而沈修瑾許久都沒有說話。
本是天資卓絕的劍修,又天生劍骨,若能平安長大,不說名震八方,起碼不會是如今這幅模樣。
他是惱火謝孤懸的欺騙,尤其西海那一遭。
“救出”謝孤懸的時候,許是麵子使然,他不願對任何人提及發生的那些,不過心中還是對那個輕薄至極的魔族恨極,從未受過那般屈辱,卻隻能忍下來。
回去後的那幾天,有時候夜裡歇息甚至會做夢,夢到那些不堪。
今日得知那個魔族就是謝孤懸,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可聽到謝孤懸說他天生劍骨,卻連經脈一同被廢後,那些怒意和火氣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下子就散了。
時候不早了,天罰劍歸鞘,沈修瑾往屏風那邊走,不再看謝孤懸。
意思再明顯不過,他要帶走樓映雪。
“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見他對另外一個人如此上心,謝孤懸啞聲說道,再次變得暴躁易怒。
腳步一頓,沈修瑾沒有回頭,開口:“我已用性命擔保,會帶回樓映雪。”
聞言,謝孤懸一身魔氣更重,邪異無比。
他出現在沈修瑾背後,胸膛貼上後背,親密無間,啞聲道:“要她走也可以,你留下。”
親吻落在頸側,沈修瑾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給了身後人一個極重的肘擊。
挨打很少會還手的謝孤懸眼睛越來越紅,想了許久的人就在懷裡,被擊中的腹部疼痛未消,就突然發難將人壓在地上,撕開了衣袍肆意親吻。
從來沒想過謝孤懸會這樣對他,沈修瑾毫無防備。
等他反應一瞬後,已經被撕破了衣裳。
他又驚又怒,尤其想到樓映雪就在屏風後麵,發生的這些豈不是都被人聽到了。
越想越怒,從來都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和謝孤懸翻臉,可今天,不打一頓實在氣難消。
誰知謝孤懸動手更快,金色捆仙繩瞬間纏住他雙手,直接鎖了他靈力。
身下忽然出現軟塌,他趴在軟塌上,而趴在他身上的男人又高又壯,顯得異常沉重。
謝孤懸分明就是個極具侵略性的成年男子,與慣常看到的柔弱沒有全然不同。
“謝孤懸!”
他怒極的同時感到一陣驚懼,因為身上異物的觸感分外明顯。
“你敢!”他咬牙切齒,然而心底卻藏著懼意。
謝孤懸不是他看到的那個人,不是他那個乖巧柔軟的小師弟,是個喜怒無常、情緒多變的魔,完全不受控,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我怎麼不敢?”謝孤懸湊到他耳邊,聲音同樣恨極,啞聲低吼道:“你為了彆的女人打我,還用性命擔保來救,你叫我怎麼想!”
“沈修瑾,你彆忘了,你喊過我夫君,這輩子就隻能和我行這床笫之事,其他人想都彆想,那些勾引你的,等著,我一個一個全都殺了,將他們挫骨揚灰!”
夫君?
本是危急萬分的關頭,沈修瑾卻生生被這兩個字勾去了全部心神,他什麼時候喊過謝孤懸夫君?
“師兄,彆怕,就算你和其他人行了房事,隻要殺了那個人就好了,彆怕,以後師兄就隻有我了。”
謝孤懸喘著氣,邊親他邊說。
沈修瑾快被他氣死,前言不搭後語,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平白無故就汙蔑他和其他人。
完全是臆想出來的事情。
隻是聽著聽著,沈修瑾覺得不對,這哪裡是墮魔,分明就是走火入魔,連思緒都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