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新娘(2 / 2)

幼童聽到這句許諾,立刻收起了眼淚,他往前兩步,走到塗玉和飛廉中間,用一雙小手去掰他們牽著的手。

掰了半天,掰不開:“哥哥姐姐能牽著我嗎?我害怕……”

飛廉想了想,鬆開了塗玉的手,小孩的左手立刻牽了上去,但因為他的手太小,隻能牽住飛廉兩個指頭尖。另一側,小孩的右手也同樣牽住了塗玉,她隻覺得這小手肉乎乎軟軟的。

小孩一左一右牽著他們,往樓下走。

一樓的案牘庫靜悄悄的,果然,也沒有紅鱗的影子,塗玉看向飛廉,飛廉朝前麵的小孩背影揚了揚下巴,那意思很明顯,跟小孩走,看看他搞什麼把戲。

出了這座小樓,不出所料,門外那些被塗玉瞌睡蟲放倒的蟹兵也不見了。

“不是要去喜宴嗎?怎麼往後走?”見方向不對,飛廉不走了,站在原地。

幼童抬頭前後看了看,一臉天真懵懂,“我不認識路,是這邊嗎?那我們往這邊走。”走了幾步,他又回頭,看著飛廉奶聲奶氣說:“哥哥,你好凶。”

塗玉這次終於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隨即感覺到了旁邊那隻天狗的眼神。

重新踏上那座遊廊,院中,珊瑚假山和五彩水草依然,隻是,先前那些在水草間嬉戲遊弋的魚兒看不見了。

“有人來了。”走出一段路,飛廉的耳朵突然動了動。

是急促的腳步聲,正在朝著這邊過來,像是在奔跑,越來越近了。

塗玉立刻警覺起來,她撫上了腕間的鐲子,再看向遊廊的轉角,映入眼簾的是一角紅色的裙裾。

“紅鱗?”塗玉叫了一聲,才發現不對,這一角裙裾的紅色厚重,顯然是喜服,紅鱗雖然也一身紅衣,但並非正紅。

下一刻,身影已過了轉角,果然是一個身著喜服的女子,廣袖高髻,滿頭釵環。繁複的喜服並沒有影響她奔跑的速度,她跑得很快,環佩叮當作響。

等她跑地近了,才發現是一位極為美貌的女子,隻是眉心緊蹙,滿臉急切。她看到有人,眼中露出了欣喜的顏色,更加快腳步,向她們奔來。

“你們……”美貌的新娘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你們是河神仙袛裡的人嗎,我迷路了。”

飛廉猛地一抬頭,這聲音……不就是今晚在叫他的其中一個嗎?他看向這個女子,猛地伸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脖頸:“你是誰?”

新娘沒有料到對方如此凶惡,脖頸被縛,她驚慌失措地要往後退,口中卻依然念念有詞:“吉時就要到了,我找不到去喜宴的路,夫君肯定著急了,放開我,我要去找他。”

新娘在飛廉手中拚命掙紮,但脖頸被掐著,她根本反抗不了。

塗玉一隻手放在手鐲上,一邊打量著飛廉,這個動作和這個問句她熟悉的很,當初這隻天狗第一次醒來,也是這樣掐著她的脖頸問她是誰,有什麼陰謀?

她再看向新娘,這應該就是敖由水君娶的夫人之一,原來仍在這座仙袛中。隻是,上一次婚典至少也是一年以前了,這位夫人為何還穿著喜服?她說自己迷路了,也迷路了?

這時,牽著他們的幼童開口了,搖著飛廉和塗玉的手催道:“我們快走吧,去找我爹爹吧……”

飛廉一雙眼睛低頭看向這幼童,孩子被這凶狠眼神嚇了一跳,愣住了。

“神君……”塗玉叫了一聲,然後朝飛廉使個勸阻的眼色,也不管有沒有用,先試試再說。這幼童和新娘都透著古怪,反正她有兩個陣法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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