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山魅(2 / 2)

她這是……在演戲?演什麼,癡癡等候丈夫回家的妻子麼?塗玉簡直摸不著頭腦。

雲傾在塗玉對麵的石凳上坐下,也給自己也斟了一杯酒:“阿環帶你們去了好幾個幻陣,看到了不少新娘的故事,想不想聽一聽我的故事?”

飛廉端起麵前的酒,放到鼻子下麵嗅了嗅,果然還是那種刺鼻的味道,他嫌棄地放回桌上。

“想必你們知道了,我是個山魅。”雲傾自顧自開口,“道行嘛,記不清了,上萬年是有的。不過呢,我對成仙沒什麼興趣,平日裡喜歡抓些人到山裡陪我玩遊戲。”

“什麼遊戲?”飛廉突然抬頭,問了一句。

“當然什麼遊戲都有,猜謎、劃拳、捉迷藏……都是很簡單的。不過,結果隻有一個——要是誰輸了,就會死。”雲傾笑著回答。

看著這位衣著樸素的女人用最溫柔的口吻說生殺予奪的遊戲,塗玉隻覺得脊背發涼,飛廉倒是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聽著。

“原本,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過了不知道有幾千年,直到有一天,我抓到了他。當然,他修為並不輸我,是甘願被我抓的。”她頓了頓,抬頭去看樹上的梨花,笑了笑,“那是幾百年前了,他很有趣,然後,我決定跟他玩一個不一樣的遊戲——我們打賭。”

“打賭?”塗玉不解。

“賭約很簡單,我們裝作凡間一對夫妻,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就在這這一座小院裡廝守,看誰會動心真的愛上對方。”

塗玉聞言大為震撼,你們這些修為上萬年的神仙妖怪可真有意思,竟然幼稚到玩這種言情話本中過時的誰動心誰輸的遊戲?

“我們一起在這個小院中生活了幾十年,最後沒人再提起這個賭約。”雲傾歎了一口氣,又像是在笑,“因為,我們兩個都輸了。”

“都輸了的意思是……你們都動心了?”塗玉好奇問道。

“是啊,夫君他,真的很會愛人。”雲傾輕聲道,“他讓我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感情。”

塗玉差點兒翻了個白眼,這位人儘皆知的渣男,被這個雲傾說地好像是世間第一等的情聖一樣。

“但是……”塗玉試探性地開口,“敖由水君隻怕……不止是愛你一個吧。”

雲傾被塗玉小心翼翼斟酌用詞的樣子逗笑了,“那又如何?他第一個愛的是我,最愛的也是我,這不就夠了。”

塗玉:……

“怎麼了?”雲傾見塗玉石化了一樣。

“沒什麼,隻是好久沒聽過這麼……‘癡情’的發言了。”塗玉撫了撫額頭上,緩了緩,可心中到底不服,“不過,我倒覺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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