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師兄隻說靈脈修複好要好幾個月,從來沒提過靈脈恢複後實力能恢複至從前幾層。
師兄不說,她也心照不宣地不多問,隻儘心照顧鳳遊,不去想以後的事。
是這個原因嗎?有些拿不準,輕聲詢問鳳遊,又怕刺激他,語氣要多溫柔有多。
“鳳遊,怎麼了?”
見他還是不說話,估計是被對抗心魔耗費了力氣,側身靠近了點,再次悄聲問他。
“怎麼了?”
鳳遊緩緩抬頭,眼裡的紅已然褪去不少,麵如梨花白,唇如青菀紫,發如針茅散亂,整個人如同被雨打過後的蒲葦,惹人憐惜。
見他這樣,又是免不了一陣心疼。
“哪裡……”
不舒服三字咽入口化作驚呼,身體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人按到在地,動彈不得。
“師姐,我好難受~”
尾音顫顫巍巍惹得應如雪一陣輕顫,心裡一緊,看樣子鳳遊情況比想象得還要糟糕,忍不住擔憂,連忙問他。
“哪裡難受?”
懷裡身軀緊緊箍住她,像是極其痛苦一般,在她懷裡微微顫抖,頭也像是無力般垂落在她耳側,混亂的呼吸砸在露在衣領外的皮膚上,激起得她心裡冷一陣熱一陣的。
鳳遊隻是抱著她,不回話,應如雪也隻當他痛苦得說不出話,不知道該如何安撫,卻沒瞧見埋在她脖頸處的麵容何曾有半分痛苦神色。
半人高的鏡身倒映著此刻鳳遊的模樣。
眼角發紅,原本褪下去的血線又湧了上來,繞著眼球肆意蔓延,盤根錯節,原本雪白的唇瓣此刻也是紅如豔鬼。
豔鬼紅唇輕啟,語氣幽幽,“師姐,好痛~”
眼眸裡是森冷的惡趣味,感到女人又把他抱緊了些,眼角興味更甚。
這就是他的心上人?
鼻尖輕嗅,一股淡淡的甜香,倒是不惹人膩煩,眼之所及,皮膚細嫩,像是上好的糖蒸酥酪,觸之又像是天寶閣裡的那匹華光錦,細膩柔軟。
懷中的人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鳳遊’停下做趣的指尖,當即做一派無辜語氣,可憐兮兮道,如同被人拋棄的可憐小犬。
不是指責更似指責。
“師姐?”
感受到鳳遊話裡的失落,應如雪不敢再動,僵著身子隨他抱住,也不知他是怎麼了,心裡七上八下,既擔心又彆扭。
‘鳳遊’盯著露在衣領外的雪白鵝頸,細長又線條分明的頸部很是優美,如同一朵花的杆莖,脆弱又美麗。
看著看著,手心便覺得一陣發癢,怎麼辦?好想折斷。
如果折斷……想著另一個他可能有的反應,便覺得有趣極了,手向著看起來輕輕一擰就會掉落的頭頸去……
忽然,鏡中妖如豔鬼的男人突然僵住,麵部扭曲,原本被血紅的眼球透露出一絲清明,清明漸漸擴大,冰瞳漸現。
應如雪隻感覺懷裡說鳳遊突然僵住,禁錮她的力道也鬆了,慢慢把她推開。
好不容易能動彈了,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恍惚間隻聽耳邊一陣劇烈的像是要把肺咳出的咳嗽聲,隨後一片溫熱灑在她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