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清澈,潭邊被水流衝出的小口依舊有水往下流,緩緩往她這個方向來,不過是旁邊的雜草多了些,其他的竟是跟記憶中彆無二致。
或許是太久沒來這地方,應如雪隱隱被觸動了一些往事回憶。
人總是不可避免的在某一瞬忽然掉進時間的漩渦,掉入過去的某一個片段,將那時的美好的或者痛苦的片段重現在眼前,或喜或悲。
她目光微動,心念一動,不自覺走到那水潭前。
水清如舊,還是和多年前一樣,乾淨得可以看見潭下的嫩綠的水藻,像是從來未經曆過歲月,依舊保留著最初的樣子。
應如雪不信沒有一點變化,往下腰去想嘗嘗現在的味道是否像記憶裡的那樣清甜。
剛彎了半個身子,忽然聽見雲端傳來一聲鳥啼。
叫聲清脆響亮,尾音空靈清脆,聽著很是特彆,她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仔細聽那叫聲似乎離自己很近。
抬眼看去,一隻渾身翠綠,不過頭間一抹白的小鳥在空中盤旋,小鳥不過巴掌大,發出的叫聲卻是響徹雲霄,半個山穀估計都能聽見。
這翠色小鳥似乎在尋找什麼,邊叫邊盤旋,直到落的足夠低,那鳥的視線剛好能看到她才停止了盤旋,直直地向她飛來,才明白這鳥原來是衝自己來的。
應如雪眉頭一挑,心下好奇,倒想看看這鳥什麼來頭。
翠色小鳥飛到她麵前,繞著她轉了幾圈,像是在辨彆什麼,片刻後安靜地落在她肩上,仔細雕琢著自己的羽毛,不叫也沒有其他動作。
應如雪從肩上把翠色小鳥取下。
鳥飛到她眼前時就看到鳥爪上綁了個綠色的小竹筒,大概是信筒一類的裝置,想看看裡麵裝了什麼。
心裡奇怪得很,這鳥到底是衝自己來的還是認錯了人?
至少在她的印象裡,沒有人會以這種方式給自己傳遞消息。
懷著疑問把鳥上的竹筒取下,取信全程翠色小鳥都很安靜乖巧,隻是乖乖地理自己的羽毛,也不怕人。
竹筒打開,裡麵不出意外的放著一張小紙條。
應如雪更加好奇了,常年待在山上除了宗門的人外基本不認識什麼朋友,跟師兄師姐傳信有專門的途經,根本犯不著大費周章地用一隻鳥來傳信,到底是什麼人?
懷著好奇的心態打開紙條,裡麵清秀的小楷字跡讓她心生好感。
但看完信的內容瞬間就笑不出來了。
拿了紙條,下意識揉在手心,神思不寧之際,忽然聽到師父喚她。
“臭丫頭,又偷懶,乾什麼呢!”
薑倡的一聲怒嗬把她思緒打斷,把紙條隨手塞入袖口,忙說無事。
薑倡上下猶疑得打量了她一會,半晌方說道:“我剛剛看到千機……”
這時站在應如雪肩上的翠色小鳥忽而一啼,又是那奇怪的叫聲,前半截似鳳鳴,後半截像是鮫人歌唱一般空靈,撲騰著翅膀,長啼一聲往天上去了。
掩飾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這鳥飛走。
薑倡皺著眉頭,看著那鳥凝神看了一會,直到飛入空中不見身影,才收回視線,老神在在地看著她,道了一句。
“千機鳥找你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