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那些以華麗為名的誇張裝飾,這花的審美倒還不錯。
“沒什麼……滿地的亞伯拉罕,想出這個點子的策劃師倒是還挺……出人意料。”
“姐,你忙的話就先走吧,我自己再熟悉一下場地和流程,哦對了,禮賓名單。”
林亦祺出口回答:“我幫你確認過了,我們這邊沒問題。”
“好,真不愧是我姐,靠譜。”林溯又調皮地貼上林亦祺。
“行了,我還得去開個會,實在是沒法調整時間,可能會很晚才到家,婚紗配飾我都和造型師確認過了,一切準備就緒,你記得早點睡。”林亦祺確認了時間,抓過林溯的手輕輕揉捏,有些遺憾地開口。
林溯怎會不明白長姐那點難以說出口的心緒,笑起來上前擁抱住林亦祺:“姐,我怎麼覺得你現在都快比我還敏感了。”
通常,林亦祺的日程總是被各式各樣的工作填滿,幾乎沒有多餘的娛樂時間,連林越祁都打趣地說她這麼卷搞得自己壓力很大,然後不出所料地被一拳錘了回去。
但就是這麼一個眼裡隻有事業的女強人,在工作之餘擠出時間麵麵俱到地為自己的婚禮悉心把關。
林溯將頭垂靠到林亦祺肩膀上,舒適地閉上眼睛,“姐,我知道在你和大哥眼裡。我是任性又長不大的小孩,但你要相信我總有一天會成為很厲害的人,和你們一樣。”
林亦祺也回抱過去,眼眶不知不覺間濕潤起來:“誰說你不厲害了,我們晚晚可是天才策展師,不算不務正業。”
“姐和你大哥都做不到的事,你可以做到。”
林溯眼前也模糊起來,她連忙止住這個話題:“好了好了,彆煽情了,待會有如果人來看見我們倆在這抱著哭可就丟人了。”
兩人又笑起來。
花了一整個下午確認過所有場地安排後,林溯從華幔走出時天邊就已經難以窺見明晰的光亮,她憑著肌肉記憶驅車回家卻忘記了避開惱人的晚高峰。在高架上堵了一會兒後車流終於得以挪動,她百無聊賴地放下車窗,這個季節的晚風不再是令人煩躁的悶熱,夾雜了些不知名的清香,撫平纏繞的情緒。
好不容易回到家後,等待林溯的便是一家子人整整齊齊地坐在一樓大客廳裡,整整齊齊地回頭看向剛進門的她。
……挺瘮人。
她老實本分地走到明顯是為她預留出的C位前,抱著必死的決心坐下,接受末日前的車輪戰審訊。等她的屁·股終於開始抗議的時候,夏荷才終於下達了讓她回房間休息的指令。
小魔女腳底抹了油,一溜煙便消失在了樓梯轉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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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溯本以為婚禮的前夜自己會輾轉難眠,卻意外地沾到枕頭便有了困意,躺下前點了支草本香味的香薰蠟燭,她注視著昏暗裡躍動的火光,意識逐漸變得朦朧,強撐著最後一絲精神拿起滅燭鈴放下,房間裡陷入徹底的黑暗。
……
大雨淅淅瀝瀝地衝刷著不久前才被擦拭得一塵不染的窗戶,水滴不斷撞擊玻璃的聲響於此刻化為無數把鐵錘,沉甸甸地敲擊著正藏在桌椅空隙下女孩的心。
空氣中的濕意以一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