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七零炮灰小寡婦 畫青回 12957 字 10個月前

宋團長:……

他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好喝嗎?”

見薑念喝完,馮梅接過薑念遞來的碗,薑念輕輕點頭:“好喝,謝謝馮嫂子。”

馮梅和徐燕坐了一會就回去了。

薑念在床上躺到快到中午的飯點才起來,頭也沒有那麼暈了,她慢步走到井邊打水洗乾淨手去灶房做飯,打算中午燉個蘑菇雞湯,蘑菇還是馮嬸子送過來的,說是從她娘家帶來的乾蘑菇。

陸聿已經把雞肉剁好洗乾淨了,她隻需要配好作料和配菜,再燒火就好了。

薑念給鍋裡加上水,把雞肉先倒進去,等水開了,再用勺子把沸在鍋周圍的沫子打出來,最後放上作料配菜和乾蘑菇。

等做完這一切,薑念身上都出了許多汗。

她給灶口裡添了點柴讓它慢慢燒,扶著牆走到西邊的牆角,從西邊牆頭走到頭,大致看一下地上的土,打算等她傷好了,先把自留地的菜種上,再把院子裡西牆頭這一大塊地翻一翻。

薑念頭有些暈,扶著牆站了一會。

外麵陸陸續續傳來說話聲和腳步聲,隔壁院子馮梅的大嗓門叫喚起來:“向東向紅,你爹回來了,開飯了!”

馮梅的話音落下,陸聿也從院門走進來。

他本來想先去灶房拿鋁飯盒去食堂打飯,走進灶房後卻看見嫂嫂已經把飯做好了,濃鬱的雞湯味飄在灶房裡,噴香撲鼻,灶口裡的乾柴劈裡啪啦的有些響聲,鍋裡也在沸騰著雞湯。

但是不見薑念的身影。

她的頭還傷著,今天走路的時候還需要扶著牆,中午就來灶房做飯,陸聿真怕她再出個好歹來。

“嫂嫂。”

他大步走出院子,徑直走去薑念屋子,床上的被單鋪的整整齊齊,也沒有她的身影。

陸聿臉色凝重,轉身要往茅房的方向跑,就聽見西邊牆角傳來薑念的聲音。

“我在這。”

陸聿停下腳步,轉頭看到薑念靠在西邊的牆角貼牆站著,身上穿著土黃色的衣服,和泥巴牆的顏色有些相似,梳著兩個辮子,頭上纏著紗布,臉色還透著病態的蒼白。

個字小小的,不注意看還真看

不見。

陸聿:……

他走到薑念身邊,見她鬢角有些薄汗,臉色也不太好,於是半蹲在她身前:“我背你回房。()”

之前薑念出事昏迷,他才顧不上叔嫂身份,抱著她一路奔醫院,現在她醒著,他也不能再那麼魯莽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

薑念手扶著牆,看著半蹲下也比她低不了多少的陸聿,男人肩膀寬闊,微彎著腰背,就這麼堅持著,即便她說不用,對方也不起身。

她抿了抿唇,慢慢的伸出雙手圈住陸聿的脖子,男人溫熱的手掌翻過去抓住她的膝蓋窩背著她直起身。

夏天天熱,兩個人穿的都單薄,再加上兩個人身上都出了點汗,薑念的手臂挨著陸聿的脖子,陸聿的手掌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抓著對方的膝,一時間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直衝陸聿的腦門。

男人腳步頓了一下,呼吸也緊繃了幾分。

薑念身上的熱意透過衣服滲過來,比毒辣的日頭還要燙人,他甚至能感覺到對方身前的柔軟,陸聿心跳的很快,紅意瞬間爬上耳朵,他快步走到樹下,將薑念放在板凳上,連話都沒說起身就跑進灶房了。

薑念愣了一下,看著空蕩蕩的灶房門口,還以為是鍋裡的雞湯溢出鍋蓋了。

陸聿在灶房裡待了有五六分鐘,過了一會才出來。

他為薑念濡濕毛巾遞給她,讓她擦擦臉和手,自己走到井邊壓了井水上來,用冰冷的井水洗臉洗手,洗完臉又去灶房盛飯,全程沒看過薑念一眼。

薑念納悶的皺了皺眉。

她是不是惹陸聿生氣了?

陸聿盛了兩碗雞湯,又拿了四張玉米餅和兩個白麵饅頭放在桌上,低著頭看眼前的雞湯,咬了一口玉米餅才說:“這幾天就彆做飯了,我去食堂打飯,你先把傷養好。”

剛盛出來的雞湯很燙,薑念吹了吹,搭著碗邊抿了一口,有點燙,但很香。

聽見陸聿的話,她道:“我的傷一天比一天好,做飯沒問題的。”

見陸聿還要堅持,薑念低下頭,捏著筷子的手指緊了緊,悶聲道:“我想給自己找點事做,不想天天躺在床上。”

陸聿掀目光看了眼耷著腦袋的薑念,半晌才回道:“好。”

吃過飯,陸聿把鍋碗洗了就去隊裡了。

薑念坐在院裡,手裡拿著團扇扇風,這還是陸聿昨天給她帶回來的。

彆說,扇起來還挺涼快。

她得慢慢計劃後麵的事,眼下先做的是養好傷後種菜,再去供銷社扯點布,給自己和陸聿做幾身衣服,奶奶把畢生所學的刺繡功夫都交給她了,做衣服的針線活她還是拿得出手的。

院門外傳來腳步聲,薑念扭頭看去,就見馮梅拿著好幾種菜苗子走進來,菜苗跟上都包裹著泥土,和她剛買的時候一樣鮮活。

馮梅把菜苗放在樹蔭地下,說道:“這幾天忙的都差點忘了,你上次買的菜苗我怕在家裡枯死了,就自作主張帶回去幫你先養著,

() 你看看差不多等你頭不疼了,就能拿到自留地去種了。”

薑念笑道:“謝謝馮嫂子。”

馮梅已經習慣了她張口閉口道謝,拉著板凳坐到她旁邊,小聲說:“剛才吃飯的時候,我聽老宋說呂營長給上麵打的申請說以後就留在隊裡的事,上麵領導批準了。”

她又哼了聲:“這下有呂營長在家,看鄭紅還敢不敢再出來勾搭劉營長。”

馮梅說了會話就走了,下午的時候又來了一趟,從自留地摘了三根黃瓜和一小把豇豆放在桌上。

到了天快黑的時候,薑念的頭已經不暈了。

她給菜苗子澆了點水,打算過兩天把這菜苗子種了,再去集市上買點菜苗回來。

今天的晚飯比較簡單,雞湯剩的還有,她和好麵烙了幾張蔥花餅,又涼拌了個黃瓜,等做好後陸聿也回來了,男人去井邊打水洗臉,又來灶房把晚飯端到院子的小桌上。

每家每戶的院子裡都挨了一個老式的玻璃燈泡,也就每晚吃飯的時候亮一下,平時很多人都舍不得拉燈,在她們眼裡是彆看拉燈方便些,可比煤油燈要費錢。

陸聿喝了一碗雞湯,看了眼樹底下的菜苗子,對薑念道:“嫂嫂,我明天去地裡種菜,不用做我的午飯,我對付吃幾張玉米餅就行。”

說完喝完一碗雞湯,把最後一張玉米餅吃了。

起身把碗筷收了,拿到灶房去洗碗。

說話做事雷厲風行,真的是絲毫不拖泥帶水。

薑念:……

她感覺從今天中午陸聿發現她在西邊牆角後,臉色就不太對勁。

而且和她說話時,也不怎麼看她的眼睛了。

薑念想不通自己哪裡惹到陸聿了。

她靠在樹根上,望著天上的彎月,時不時的看向灶房的窗戶,陸聿彎腰洗鍋碗,他身高腿長,顯的灶台很低,手臂一伸就能擦到灶台的死角。

不像她,每次還要墊下腳尖。

夏天天熱,薑念今天又出了一身汗,身上汗唧唧的難受。

陸聿洗完鍋碗,給薑念燒好了洗澡水,拎著桶和澡盆進了薑念屋子,嘩啦的水聲從裡麵傳出來,薑念低著頭揪著衣角,衣角皺巴巴的,是被她長期揪的。

“嫂嫂。”

薑念疑惑抬頭,看向站在對麵的陸聿,眨了眨眼:“嗯?”

陸聿道:“水倒好了,我……”扶你進屋四個字他沒說出來。

想到今天中午背著薑念時的不自在,他輕抿薄唇,猶豫了下還是朝薑念伸出手:“我扶你進屋。”

他還是擔心她頭暈摔倒。

薑念看向伸在眼前的手,順著手臂看向居高臨下看著她的陸聿,輕輕搖頭:“我自己能走的。”

她扶著身後的樹站起身,越過陸聿朝自己的屋內走去。

心裡還是有所感覺,陸聿好像有些不待見她了。

明明早上還好好的,怎麼中午就不一樣了?

薑念走回屋關上房門,盆裡的水溫偏熱,她蹲下身撥了撥水,還是沒忍住站起身走到窗戶前,打算旁敲側擊的問問陸聿到底怎麼了?

他們兩個目前是要長期住在一個屋簷下,要是陸聿一直這樣,她倒不如趁早走人,也省的時間長了兩個人心生隔閡,都不舒服。

薑念吐納了口氣,伸手打開窗戶,剛想喊陸聿,就和站在井邊擦頭發的陸聿看了個對眼。

男人赤著上身,身上的肌肉形態燈光下勻稱有力,手裡拿著老式的毛巾在擦頭上的水,腿上穿著軍綠色的長褲,褲腰上勒著皮帶。

薑念渾身僵住,抓著窗戶的手指繃緊。

目光不由自主的、鬼使神差的下移,落在男人勁瘦的腹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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