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2 / 2)

七零炮灰小寡婦 畫青回 21464 字 10個月前

陸聿笑道:“我抱你過去。”

“不用。”

薑念趕緊拒絕。

雖然現在天黑了,可這會醫院陸陸續續的還有人,她不好意思被人觀看,而且她身上也沒昨晚那麼疼了,現在的疼痛還能忍受,於是被陸聿牽著走到廁所外時,自己邁著小步子走進去。

“等下。”

陸聿叫住她,

() 從褲兜取出一支藥膏遞給她,輕咳一聲說:“自己塗一下,在醫院我不方便。”

薑念愣了一下,看著陸聿手中的藥膏,一下子明白過來了。

臉驀地一紅,迅速拿走藥膏就進去了。

這會廁所裡沒人,裡麵亮著燈,陸聿就在走廊,薑念不至於那麼害怕。

她忍著疼上完廁所,然後又忍著羞恥心,擠出來一點點藥膏自己塗抹,聽見外麵的腳步聲時,嚇得趕緊收回手,邁著小步子走到水房那把手洗乾淨,這才出來。

陸聿在樓梯口那站著,離廁所有好幾步距離,看見薑念出來,立即走過去握住她纖細的手臂,見樓道裡沒什麼人了,才垂下眸低聲問:“抹藥了嗎?”

薑念臉有些紅,聲音也是低低的:“嗯。”

晚上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抹了藥的原因,涼絲絲的挺舒服的,她也難得睡了個好覺,陸聿就在床邊的板凳上坐著陪著薑念,困了就眯一會,時不時的摸摸薑念的額頭,看她還燒不燒,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薑念才覺得嗓子好了些,至少吞咽食物時,喉嚨不像是刀片刮過的那麼疼了。

薑念在醫院住了三天,陸聿請假一直陪著她。

第三天下午時何月和田麥來了,兩人一路打聽的才找到薑念的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還有些蒼白的薑念,兩人都驚了下:“這咋好好的就感冒了,前兩天看你還挺歡實的。”

薑念說:“應該是吹了涼風。”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發燒感冒了,陸聿起身說:“你們聊。”然後就出去了。

薑念還是穿的那件高領毛衣,田麥坐在床邊,看了眼:“你要不要把衣領翻下來,捂得脖子難受不?”

薑念趕緊搖頭:“不難受,我冷。”

她還慶幸陸聿出來時給她穿的高領毛衣了,要不然脖/子上的痕/跡全暴/露了。

何月說:“感冒就是怕冷。”

何月和田麥坐了一會走,走了沒多會,蘭惠過來了,給薑念和陸聿帶了晚飯,走的時候叮囑陸聿好好照顧薑念,可不能再讓她著涼了,新媳婦才進門,結果第三天就住院了,這傳出去多不好聽,還以為陸團長虐待他媳婦了呢。

陸聿全程沒說話,沉默的坐在床邊,等蘭惠走後,他才搓了搓臉,看著薑念的臉色比前兩天好一點,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給她掖好被角:“早點睡,明早我們就能回去了。”

薑念點頭:“嗯。”

她這一覺睡得挺好,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陸聿已經辦好出院的事了,帶著薑念去醫生的看病室,是個女醫生,五十多歲的年紀,鬢邊有了白發,帶著一副眼鏡,對陸聿交代這幾天薑念要吃藥的次數和忌嘴的食物:“忌辛辣,多喝熱水,感冒剛見好不要吹涼風。”

薑念坐在板凳上安靜的聽著,見醫生說完了,她正想起身,誰知對方又說了一句:“還有,你們小兩口要節製點,可不能再像這次一樣了。”然後對薑念說:“那個藥膏堅持抹幾天。”

薑念

:???

她刷的一下抬頭看向陸聿,陸聿冷峻的麵孔上也有些尷尬:“知道了。()”

從醫院出來時,陸聿的耳根還有些紅,對薑念說:先去吃點早飯。?[(()”

薑念今天出院,顧時州這邊開車過來,三個人去國營飯店吃了頓早飯就回去了,車子開回部隊,下車時遇見了賀團長和陳堯,賀團長看了眼細胳膊細腿的薑念,說道:“你這身子骨也太弱了,吹點風就發燒感冒了,要我說還得讓陸聿天天帶著你訓練,把你身子骨練結實了。”

薑念:……

她一開始還不知道自己怎麼著涼感冒的,要不是今天醫生不說那些事她到現在都想不起來,這還得怪到陸聿頭上,跟他結婚這幾天,她身子骨就沒利索過。

陸聿輕咳一聲,對賀團長說:“我們先回去了。”

賀團長說:“去吧,記得晚上來家裡吃飯,你蘭嫂子做了幾道菜。”

陸聿:“好。”

陸團長娶的新媳婦住院的事幾乎傳遍了整個軍區和家屬樓,一路上遇見的軍嫂見了陸聿都要說兩句,讓你媳婦多吃點,吃胖點,看那瘦的風一吹就能倒的,不生病才怪。

外麵是這麼傳,可隻有他們兩口子才知道這場病的由來。

陸聿對她們說:“知道了。”

回到家屬樓,薑念前腳剛進屋,後腳就被陸聿抱去了屋裡,嚇得薑念身子繃緊,抬腳就想踹他,陸聿捏住她的腳腕,眉宇間不參雜任何色穀欠,隻有最純粹的擔憂:“讓我看看,我再幫你抹點藥。”

雖然該做的都做了,但這大白天的,還、還……薑念哪好意思,但她抵抗不過陸聿,最終還是乖乖的被陸聿/摁/著,給那裡、抹了藥。

藥涼絲絲的,薑家的臉熱乎乎的。

陸聿把藥膏收起來,上前連帶著被子抱住薑念,在她發間親了親。

“抱歉。”

男人聲音低沉,帶著幾分晦澀的沙啞。

薑念安靜的沒動,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陸聿再次打破沉默:“我以後會注意。”

是他太心急了,以至於最後傷了她。

窗簾打開,外麵起了風,薑念抿了抿唇,手隔著被子在陸聿身上戳了下:“我沒事了。”

她還是頭一次見陸聿這樣,竟然有些不太適應。

陸聿待了一會就去團裡了,何月過來一趟看她,問她身體狀況,薑念說好多了,中午陸聿從食堂帶了午飯回來,薑念吃過後,間隔了一會時間把藥吃了。

晚上陸聿回來接薑念去賀團長家吃飯,蘭嫂子炒了三個菜,看著薑念說道:“感冒好點了嗎?”

薑念笑道:“好多了,這兩天在吃藥。”

見薑念還圍著圍巾,蘭惠也沒多說什麼,估計她感冒剛好,這會還怕冷,吃過午飯兩人回到家裡,陸聿給薑念燒的熱水泡腳,兩條小腿/肌/膚滑、膩,雙腳泡進水裡,頓時被熱意包裹,陸聿抬頭看她:“水燙不燙?”

“剛好。”

() 薑念抿嘴笑了下。()

晚上躺在床上,薑念見陸聿又拿來藥膏,頓時揪住被子,又尷尬又不好意思,陸聿把被子堆積到薑念身上,捏著她、兩隻的腳腕/分、開,說:我給你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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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念:……

她抓著被子蒙在頭上,儘量忽視掉那頻、來的觸/動,直到絲絲涼意滲入肌膚時,薑念才鬆了口氣,陸聿這三天沒怎麼睡好,估計是回到家裡了,又因為薑念的病情好轉,他這一晚睡到自然醒,睜開眼時天蒙蒙黑,薑念幾乎纏在他身上,纖細的手臂緊緊抱著他。

陸聿翻身揉了揉薑念毛茸茸的頭發,在她唇上啄了下,起身把被子蓋在薑念身上,又給她抹了點藥。

涼絲絲的觸感和異/樣的酥/麻一並襲來,薑念嚶、嚀了一聲,這一聲險些讓陸聿緊繃的意誌力破防,他收起藥膏,給薑念蓋好被子去了洗澡間,大冷天的愣是洗了個冷水澡。

陸聿走時把早飯做了,薑念睡到太陽出來才起,她能感覺到陸聿給她抹過藥了,剛吃過早飯外麵就傳來警備員的聲音:“薑同誌,警務室有你的電話。”

薑念第一個想到的是葛梅,應該是鄧珂過來了。

她跟著警備員去了警務室,接過電話,那邊傳來葛梅的聲音:“薑念,明天能來繡莊嗎?”

薑念笑道:“能。”

第二天一早吃過飯,陸聿開車送薑念去的繡莊,他特意開的慢,怕顛傷薑念,把她送到地方就趕回去了,繡莊裡除了餘霞她們在隔間繡圖以外,外麵坐了幾個人,葛梅和鄧珂,還有一個鄧珂的助理夏禾,剩下兩個是葛梅上麵的領導。

見薑念過來,葛梅讓她坐這邊,鄧珂笑看著薑念:“好久不見。”

薑念笑道:“好久不見。”

“你看著比去年瘦了。”

鄧珂說了一句。

薑念摸了摸臉,或許跟這幾天生病有關係,好像是瘦了一點,她和鄧珂說了兩句,對領導的問話薑念也是從善對答,葛梅和鄧珂聊起繡圖的事,鄧珂這才讓夏禾把這次的圖紙拿出來。

這次是一筆大生意,八副繡圖,其中有兩幅必須要薑念親自繡,這兩幅繡圖並不大,而且還是人像圖,一副是一家三口,一副是一對父子,鄧珂問薑念:“還記得去年繡的那副老者圖嗎?”

薑念點頭:“記得。”

葛梅也記得那副修圖,那還是她接觸繡圖以來,第一次有人繡人像的。

鄧珂說:“這是老者的親人,他出了高價,點名要國營繡莊的薑同誌繡。”

鄧珂覺得,薑念待在這邊屈才了,她有想過帶薑念去港城發展,但以現在的形勢來看有點棘手,而且薑念不一定跟她走。

這次鄧珂的到來給又給國營繡莊添了一筆不菲的盈利,而這對葛梅主任的年績來說會添上一筆花,邊上的兩個領導臉上都笑開了花。

中午的時候,鄧珂做東,邀請葛梅和薑念去紅星飯店,不以生意合作的關係,隻論朋友,她們挑了下離門遠點的地方,鄧珂對

() 薑念和葛梅笑道:“等有機會了(),我帶你們去港城轉轉。

葛梅笑道:行。

港城薑念在新世紀的時候去過(),這個年代還沒去過。

不過以眼下的形勢來看,她應該是沒時間也沒機會去了,鄧珂和葛梅都屬於女強人風格,兩人在一起談了許多,在說到港城那邊的發展時,薑念從葛梅眼裡看到了對那邊的喜歡和期盼。

相識這麼久,她還是從葛梅眼裡第一次看到這種對未來憧憬的神色。

她覺得,或許在葛梅心裡,如果她生在港城,會更有一番大作為。

從紅星飯店出來,鄧珂和夏禾就走了。

葛梅和薑念走在街道上,葛梅沉默了很久,一直安靜的走路,等快走到繡莊時,她忽然說了一句:“薑念,我們是不是生錯了年代?”

薑念一愣,抬頭看向葛梅。

她麵上雖然沒有變化,可心裡卻清楚,這個年代限製了太多太多,如果葛梅能生在八十年代,等將來或許會和鄧珂一樣,她知道葛梅在羨慕鄧珂,羨慕她沒有束縛,羨慕她可以大展身手。

葛梅歎了聲:“走吧。”

薑念抿了抿唇,最後說了一句:“葛姐,我們也會有這一天的。”

對上葛梅看過來的眼神,她笑道:“我相信這一天很快就會來了。”

最多再等四、五年就好了。

葛梅笑道:“希望吧。”

薑念在繡莊待到晚上,陸聿從團裡出來後才開車過來接她,她把兩幅繡圖裝進小布兜裡,坐上車跟陸聿走了,車子開的慢,像是怕她顛著似的,和來時是一樣的。

搭在腿上的手倏地被握住,薑念眼睫顫了下,低下頭見陸聿抓著她的手,男人手掌骨節修長,輕而易舉將她的手包起來,他看著前麵的路,安靜的車內將他的聲音襯得愈發有質感:“還疼嗎?”

薑念愣了一下,沒明白他的意思。

陸聿耳根浮出淺淡的薄紅,捏了捏薑念的指尖:“那裡還疼嗎?疼的話我再開慢點。”

薑念的臉倏然間紅了個徹底,她眨了眨眼,看向窗外:“不、不疼了。”

沒想到自己還結巴了。

雖然她說不疼了,陸聿依舊開的慢,漆黑的道路上隻有車燈照出一片亮色,陸聿始終握著薑念的手沒鬆開,等回到部隊後把薑念送回家他才去還車。

櫃子裡還有菜,薑念洗了手,烙了七張香蔥餅,涼拌黃瓜絲和一盤辣子炒肉,這個時候油煙機還沒普及,濃鬱的香味縈繞在廚房裡,還有些嗆人,薑念打開窗戶透透氣,聽到開門聲,頭也沒回的說了句:“吃飯了。”

“好。”

陸聿洗乾淨手,把菜端到桌上,薑念拿著筷子剛出來就聽見窗戶外麵有人說:“誰家做飯這麼香啊,味都飄我家來了。”

薑念抿嘴笑了下,看向陸聿:“我炒的菜香不香?”

自己倒先沾沾自喜了。

陸聿在她唇上親了下,親的薑念措不及防的愣了下

() ,就聽男人低笑道:“香。”

薑念卻覺得陸聿這個‘香’字彆有一番意思。

七張餅子薑念吃了一張,剩下全進了陸聿的肚子,她洗漱後就回屋裡躺下了,陸聿把鍋碗洗乾淨收拾好才進來,見薑念躺在床上眼睛都快合上了,主動去櫃子裡拿出藥膏,掀開被角,捏住薑念白細的腳踝。

薑念嚇了一跳,還沒等她掙、紮,人就已經落在了陸聿手裡,她輕咬著下唇,小聲說:“不用抹了,我已經好了。”

陸聿道:“再堅持抹幾天。”

被角往上堆積,薑念的頭枕在枕頭上,手指揪著被角,臉頰通/紅。

她閉上眼儘量不去想,可雙眼陷入黑暗,身上的感/官立刻放大。

她清楚的感覺到陸聿在帶動/著她,指腹/帶著涼意的藥膏滑、入徑口,薑念呼吸一緊,眼底沁出薄薄的洇濕。

“陸聿……”

薑念聲音帶了點顫/栗。

她想往旁邊躲開,腰/被一隻大手、握著,讓她動不了半分,陸聿額角青筋繃緊跳動。

“藥還沒塗完。”

這哪是塗藥,薑念覺得跟‘受刑’差不多。

終於藥塗完後,薑念都覺得鬆了口氣,她翻過身躺在裡麵,等陸聿出去後,她閉上眼,平息紊/亂的心跳後,閉上眼慢慢睡著了,睡到迷迷糊糊時,感覺到床邊往下陷下了些,隨即又被一隻手臂撈入懷裡。

薑念被涼的激靈了一下,翻過身眯著惺忪的眼:“你身上怎麼這麼涼?”

陸聿道:“洗澡了。”

“怎麼用涼水洗呀?”

薑念咕噥了一句,也沒聽清陸聿說什麼又睡著了。

第二天薑念難得起個大早,她以為自己夠早了,沒想到起來陸聿就不在了,鍋裡溫著飯,吃過早飯後就去把繡布固定在繡架上,最後把絲線整理到一起搭在繡架上,正準備繡圖時,門外傳來蘭惠的聲音:“薑念啊,咱們該去掃盲班了。”

薑念:……

她換了身衣服,拿著本子和筆開門出去,一塊去的除了蘭嫂子還有何月她們,何月問:“你感冒咋樣了?好點沒?”

薑念笑道:“已經好了。”

掃盲班在禮堂這邊,裡麵擺著桌子板凳,前麵放著一個大黑板,教她們軍嫂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師,說是掃盲班,薑念覺得倒不如說是八卦聚集地,老師在上麵教著,底下有的人不學,交頭接耳的說著東家長西家短。

這一圈看下來,也就蘭惠是最認真的。

就連何月也都坐不住,一會左看看一會右看看,薑念見她要找自己說話,趕緊低下頭,在本子上練字,練的是老師在上麵寫的兩個字。

同誌。

薑念努力想夢中‘薑念’的筆記,學習怎麼‘不會寫字’,寫的七扭八歪。

在陸聿眼中,‘薑念’從小在村子裡長大,後來嫁給許成,一直在家裡照顧許成,從來沒去過學校,她要是寫的一手流利的字跡,反倒會引起陸聿的懷疑。

掃盲班一直到快中午才結束,好在這個一周就三天,薑念其餘時間可以在家裡繡圖,從掃盲班出來,薑念剛走到家屬院就聽見何月說:“陸團長他們回來了。”

薑念轉頭看了眼,跟陸聿一塊回來的還有方營長和任營長,兩人見了薑念喊了聲弟妹,然後跟著各自媳婦回家了,薑念問:“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陸聿道:“團裡今天沒什麼事,對了,還有一件事。”他看向薑念:“馮嫂子他們後天要過來了。”

薑念心裡咯噔一下,她知道陸聿在結婚之前給馮梅和宋團長發電報了,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那邊一直沒動靜,她還以為馮梅和宋團長不願意再與她和陸聿相處下去了。

沒想到他們會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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